走在路上,目之所及,白雪皑皑。
这也说明天越来越冷了。
好在,他们早早就备下了过冬的衣服,倒也没有出什么事。
忆水似乎格外的喜欢雪,从她第一次看到雪的时候,韩杨就发现了。
只是这美景,他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欣赏。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等这事情结束之后,他们有的是时间。
何霖看着一脸痛苦的蜷缩在车厢里的灵月,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灵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着一眼就把何霖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之后,其他人也立刻赶了过来。
见何霖没有受伤之后,阿渊就把他赶走了,自己一人上了车。
“你不会,也要变成那种东西了吧?”虽然阿渊知道她有很多事情都没告诉他们,但如果真的是这事儿,那她就得考虑是否还要继续带着她了。
她看了阿渊好一会儿,“你说的没错。”
阿渊长叹一声,道:“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们?”
“如果早早的就告诉你们,你们就不会带我走了。”她一脸落寞的说道。
阿渊疑惑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这你放心。”
见她咳的厉害,阿渊把手边的水递给了她。
“我真的很想要杀了他的,可是,我已经坚持不到那一天了。”顿了一下,她郑重的对阿渊说道:“我最多还能坚持三天时间。你能杀了我吗?”
“既然,他能被救回来,那......”
“不可能的,我已经中毒太深了。一旦变成了怪物,就再也无法恢复过来了。”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我希望我死的时候,还是个人。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虽然阿渊很想要告诉她,还有办法的,不必这么绝望。但是,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这实在是太短了,那些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的。
“等我死了之后,记得已经要把我的尸体烧掉。”
看着她面带犹豫,她直言道:“如果,你不杀了我,不只你们会死,还会有很多人死去。我已经杀够了人了,不想要再杀人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不会动手的。”
“随便,只要让我死了就好了。”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阿渊递过来的药丸,“你要给我下毒?没有用的......”
“这是止疼的。”阿渊打断了她的话。
她愣了一下,然后对阿渊说:“多谢。”
看着阿渊的背影,她的心情很是愉悦。
见阿渊出来之后,何霖立刻就凑到了她的面前。
“刚刚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没事。”
说完之后,她就把钟奇单独叫了出去。
何霖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很是担忧。
看了一圈,他都没有找到谢羽。最近谢羽也有些异常,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到一会儿上车之后,灵月还在,他浑身都不舒服了。
谢羽和年年在阿渊他们之前就回来了,看到他们两个之后,何霖立刻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老大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这怎么是瞎操心呢,我明明看到......”
在谢羽和年年的注视下,他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就算他再不情愿,最后还是要上车的。因为这里没有第二辆马车,而外面又很冷。
好在,他们上车的时候,灵月已经睡着了。这让何霖觉得轻松不少。
即便外面寒风凛冽,城中还是人声鼎沸。与郊外,完全不同。
在阿渊跟当地人打听那地方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他们,那地方现在在闹鬼,让他们千万不要过去。
这让阿渊有些担心,就算齐月北真的找了个鬼守在那里,但是也不能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啊。
城中在举行庆典,灵月知道之后,要求要出来看看。
看着忆水和韩杨,她最后还是同意了。
灵月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就只是在外面看着,她也觉得十分开心。她甚至觉得,在这一刻死去也很好。
他们一直玩到了午时,才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那个闹鬼的宅子里去。
即便现在太阳高高挂在天空,这宅子看起来也十分阴森恐怖。
而且好像这并不是齐月北随便选出的宅子,因为这上面挂的牌匾,写着齐府二字。
大门上挂着锁,不过后门就没有了,看起来好像有不少的人来过了。
齐月北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们,他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想要找到那东西,并不是很难。
但是难得是,怎么把东西带出去。
“这里面真的有鬼啊,你们怎么还不收了他!”被乱飞的家具攻击的时候,何霖大喊道。
阿渊和谢羽正忙着寻找他的位置,所以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把东西放下,否则,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阿渊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谢羽摇响了铃铛。
“是你?”
那白衣男鬼,也惊诧的看着阿渊。
“你们两个认识?”何霖惊呼。
阿渊挑眉问道:“齐月北,是你什么人?”
“月字辈的那一个,是我的侄孙。”他愣了一下,“他说要来拿东西的人,就是你?”
“嗯,是我。”阿渊答道。
看谢羽他们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阿渊小声的跟他们解释了一下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跟你一起离开的那个呢?”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她一共放走了两个。
“不知道,离开那里之后,我们就分开了。”齐越回道。
阿渊也没有再问什么,等时候到了,他们自然会再见的。就好像,现在的他们一样。
“既然,你是齐月北的...亲戚,那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吧?”阿渊摇了摇手中的盒子问道。
“这你怕是要失望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只说一点要好好守着这东西,但是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齐越嘲讽道。
他们守着这个东西,然而却连它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这听起来确实十分可笑。但,也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