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心里也急啊,就怕张大总管问东问西,最后问出来自己跟着公主偷偷溜出去的事情,那自己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这事绝对不能说啊。
“大总管,事关公主,清荷怎么敢乱说。”
清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尽量详细一点说道:“公主当时闹着要偷偷溜出去找李修拜师,属下根本劝不住,就想要赶紧通知大总管,可谁想到就在这时候,天上飞雪,一个男子身穿白衣,白色眉毛,背着一柄雪白色剑鞘的长剑从天而降,公主她被那男子花言巧语所哄骗,就不曾反抗。”
“属下当时要阻止西门雪带走公主,可西门雪甚至连剑都没有出鞘,四周便下起了纷飞白雪,每一道雪花都带着剑气,属下纵然献祭生命也无法抵挡,于是赶紧跑来通知大总管。”
消息很快就从青州这边传递到了镇南王府,在镇南王得到消息的那一刹那,整个镇南王府都震了三震,有镇南王的怒吼声冲天而起,吼碎了虚空,整个镇南王府上空几乎布满了空间裂缝。
“三军听令,随本王杀向西荒域,营救公主。”
镇南王平常是深受汉天子器重的重臣,在大汉皇朝的地位举足轻重,手里握着大汉皇朝南方两支大军团,可以说他一个人手里,就相当于掌握着大汉皇朝五分之一的武力,绝对是军方的最强大佬,和战王同一个级别。
惊天的雷鼓声在镇南王一声令下之后轰然响彻,一道道鼓声就好似一道道闷雷一般炸响在长空之上,九天都要颤动。
“战!战!战!”
镇南王麾下数百万大军发出惊天爆吼之声,整齐划一,惊人的肃杀之气弥漫整个南华域疆土,万兽匍匐,亿万人胆颤心惊。
在点将台之上,镇南王一手握着虎符,一手提着一杆方天画戟,眉目间杀气滔滔,那是他女儿哪怕掉了一根头发他都要掀翻这个天地的疯狂。
“王爷不可啊,王爷不可啊,南华两支军团不能调走啊,否则海族就会趁虚而入,我大汉皇朝南方亿万万子民将会面临灭顶之灾啊。”
然而,任凭镇南王杀机滔滔,可始终无法下令大军开拔。
因为在点将台上,镇南王右大腿上挂着一个老头,老头骨瘦如柴,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眼泪鼻涕都擦在了镇南王的裤腿上。
这老头只是灵王级别的修为,哪怕镇南王轻轻震动一下大腿,不动用灵力都能把他给活生生震死,可他却固执地不放手,死死抱住了镇南王。
这一日,百万里加急奏折传到了朝堂之上。
“陛下,臣正在南华边界和海族激烈厮杀,海族出动大军两亿,灵君一千,灵宗五百,欲要攻破我南华边疆防御,臣拼死也必须挡住,只是臣膝下只有爱女菲菲一人,如今被西荒域西门雪绑走,求陛下做主。”
这奏章就在朝堂上被大太监奉皇命公开念了出来,整个朝堂瞬间炸锅,各种骂声几乎将紫禁城都给震飞起来。
“镇南王无耻,这简直是欺君之罪,南方交战的那一片海域内就算海族高手倾巢而出,能有一百灵君就顶天了,还五百灵宗,这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睁着眼睛放屁。”
朝堂上,一向温文儒雅的丞相大人都忍不住跳脚大骂,从来没见过这么能扯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