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圣女！”“冷瞳！”

三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出现，有高兴的，有愤怒的，可是却唯独没有千慕瑾的声音。刚才的白色衣衫和蓝色裤子已经不见踪影，那女孩的样貌和清泓颜有几分相似，可是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红衣长衫，她手握笞魔鞭，墨发飞扬，眉宇间满是意气风发，只是有一种不同于清泓颜的冷，那是独属于冷瞳的孤傲。

女孩静静地看着千慕瑾，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唯独一双紫眸显得格外耀眼。与此同时，千慕瑾也在与她遥遥相望，可是除却眼底转瞬即逝的欣喜，他的眼神中更多的居然是复杂。

和之前的短暂出现不同，这一次的冷瞳是从内到外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是真实的，尤其是拿着笞魔鞭的样子，和从前一模一样。这让人甚至有些怀疑刚才的清泓颜是幻觉。

“主人！魔界四圣君参见主人。”子风四人根本没有自已千慕瑾的想法，他们全然不顾自己的伤，有些摇晃地跑向了冷瞳，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态度极其的诚恳。

“你们先起来吧。”冷瞳依旧是一副很冷冰冰的样子，可纵然是这样却仍然让魔界四圣君激动不已。她的目光看向千慕瑾，眼神有些深邃，好偶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东西。

被她盯得有些尴尬，千慕瑾终于开口道：“你回来了？你还好吗？”只是语气中的担心却不容忽视，即便是不回头他也能感觉到他灵魂深处在看见冷瞳刹那间的窒息感。

有些东西，尽管不在了，却依然不会改变。

深刻地明白千慕瑾在担心什么，冷瞳心中有些惆怅，薄唇轻启，虽然不愿意面对冷瞳却依然问道：“是的，我回来了，可是你却已经不在了，你不是他，对吗？”

他们交谈的内容太过深奥，周围的人有些听不懂，可是这两个人却依旧旁若无人地交谈着：“我也没有想到，冲破封印会是这个结果。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不是他，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深刻地清楚你不是他。”

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千慕瑾看向她的眼神有抱歉，有担心，有惊讶，却唯独没有那份熟悉的牵挂与痴迷。她伤心地喃喃自语道：“还是太迟了吗？我终究还是没能再见龙旷最后一面吗？可是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哪怕是让我再见你最后一面也好呀。”

看着了冷瞳痛苦的表情，就像是曾经自己在得知清泓颜遇害时候的表情一样，那种夹杂着心痛与后悔的情绪千慕瑾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漆黑的眸子透露出几分深邃的情绪，千慕瑾双拳握紧，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感受到对面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坐实了她的猜想一般，冷瞳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刚才还璀璨夺目的眼睛此刻则失神地看着地面，像一个随时有可能破碎的陶瓷娃娃。

“旷，我错了，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为什么这么骄傲，为什么不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你知道密码？离开你的那些日子我生不如死。当我的灵魂第一次在清泓颜的身体里苏醒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最终还是随我而死了，你怎么这么傻，干嘛要跟我一起死，为了我，为了这么不替你着想，任性无理的我，你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