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看了看远处,道:“明日比剑,我会让那张霖,胜过柳峰。”
“这...”郭德行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周大人居然是主动的开口。
这可真是帮了大忙啊!
郭德行心想,既然有了周默的帮助,那么这胜率自然而然的提高了。
先不这张霖可以稳胜柳峰,但至少是不会落下风!
所以郭德行也是笑道:“我也不推辞,有劳周大人了!”
周默轻轻摇头道:“事,无妨。”
完,周默则是告别了郭德行,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
而张霖喝完酒,也是走出了青云家,回到家中,便是歇息。
忽然,约莫过去了不到一炷香之后,一声清脆传来:“这里,可是张霖公子的住处?”
闻言,他连忙开门出去,心想着这个时候正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谁无事回来这里吵扰自己?张霖的脸额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阔步过去开了院门,便见门前停了一顶轿子。
只见旁侧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头戴斗笠,身后披风,披风裹了她的身子,笠下则蒙了一层轻纱。
微风徐来,能闻到这女子身上的体香,而张霖在仔细辨认之下,方才是知道了此女子的身份。
青云家,李长乐。
张霖朝她作揖道:“原来竟是长乐姑娘。”
李长乐则福了福身回礼:“张公子,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李长乐的突然到访虽令张霖深感意外,但他还是侧身道:“请。”
一前一后的到了张霖的卧房,这时候,张霖才有些后悔起来,自己这卧房……好像是脏乱了一些,好在他面色无碍的样子,请李长乐坐下。
李长乐微微蹙眉,却还是欠身坐在胡凳上,这才揭下了面纱,露出她绝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淡笑道:“张公子,真的要与那柳峰比剑?”
陈凯之笑了笑道:“当真是,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日里那么多人在场,我答应了下来,哪有不去之礼。”
李长乐吁了口气,道:“按理来,我本不该来的,唐突拜访,只是有一金玉良言相告。”
张霖更显意外,其实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隐隐的觉得李长乐此次前来或许别有目的。
他故作镇定道:“还请赐告。”
李长乐明眸凝视了张霖一眼,才道:“你不该去比剑。”
“噢?”张霖试探性地看着她。
其实一般读书人,总会假装一下斯文,无论心里是不是男盗女娼,可是表面上,却多不会表现出‘过份’的样子。
可李长乐却发现,张霖这个家伙话的时候,双目凝视自己,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按照张霖的性乃是是落落大方,管你是男是女,毕竟看着你又不会怀孕,何况慈绝色,固然不动心,可权当是赏心悦目了。
这令李长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心里有些丝丝的恼怒,面上却嫣然一笑:“这一次,张怕是公子会有危险。”
“危险……”张霖很是意味深长地又多了李长乐一眼。
这在许多人眼里,只是最寻常的比剑而已,争的不过是脸面的问题,可是这李长乐,却仿佛预知了什么一样,她深深凝望着张霖,语重心长地道:“张公子绝不会是那柳峰的对手,而那柳峰,定会痛下杀手。”
“是吗?”张霖心里揣测着,一面道:“长乐姑娘又是如何断定的?”
“我就是知道。”她竟妩媚一笑,抚了抚额前的发丝。
这...莫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征兆啊。
张霖其实有研究过;
饶动作,总是不经意的,比如一个女子,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会格外的注意形象,因而会下意识的做出某些动作,比如,分明额前根本没有乱发,却会下意识的捋一捋,又或者,明明有了较大的情绪,却往往显得波澜不惊,害怕一些过份的表情,而露出自己的丑态。
当然……也不排除是套路,因为毕竟自己与李长乐相识的时间较短,况且他与这柳峰乃是竞争的关系,而这奖品,从某种角度来,就是李长乐。
张霖唯有轻笑道:“好吧,那我...信了。”
李长乐不禁道:“所以,张公子不打算比了是吗?”
“要比,当然要比。”张霖依旧是很干脆地道。
李长乐的眼里,不禁带着愠怒,道:“张公子,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我知道。”张霖朝她作揖,露出感激之色:“所以也有劳长乐姑娘的垂爱了,只是我许诺过的事,一定会做到,为了自己的尊严,也为了...长乐你”
闻言,这张霖的后半句出时,使得李长乐心头一震。
旋即,她也蹙眉,道:“你不怕死?”
张霖想了想,道:“怕。”
“那就不要去。”
张霖叹了口气,却道:“非去不可。”
这...就是倔!
李长乐的眼中掠过复杂之色,便泱泱起身:“既是公子一意孤行,我也无法改变公子的心意,那么就请公子珍重,告辞。”
“噢,我送一送。”张霖将李长乐送到了庭院前,等她上了轿子,才朝轿子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