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你骗人!
张霖开口了,他声音很低,却足以让柳峰听见:“其实你早该有今日了,从你对我,张霖,你死定了那句话开始,你就会有今日了。”
柳峰仿佛是惊恐地看着陈凯之,但即使这样,他也已经是做不到了。
就连场下众人,似是想点什么,可他们嘴角轻轻翼动着,却一个字也不出来。
......
第三十七章
张霖叹了口气,便长身而起,他面上淡泊,仿佛方才他并不是在比剑,只是一个寻常的日子里,清晨曙光初『露』时分,他一日既往地喝了一口早茶,沐浴在这曙光之下,享受着新的一日。
他猛地想起了一句话,忍不住随口道出:“愚蠢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下辈子,请柳峰读改掉这个『毛』病吧。”
张霖深吸了一口气,便再不回头的抬步离去。
留在身后的柳峰则已至了穷途,他身子疯狂地颤抖,口里鲜血,越加大口地吐出来,而鲜血又反呛回了咽喉气道,于是疯狂又贪婪地呼吸,可这一切自救,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毋容置疑,如此重伤,必死无疑。
场下的周默也不禁暗自咂舌,自己给的丹『药』虽然『药』效强烈,但也至于如此凶残的下手。
“想必这张霖本就已经是早有了杀意,方才这样吧。”周默内心暗暗道。
此刻,梵道:“这样也好,那柳峰死不足惜。”
最后,那柳峰如回光返照一般,艰难地使出浑身的气力,从牙齿缝里迸出话来:“我的父亲还要家族……不会放过……放过你的……”
这声音,是他竭尽全力,满是愤恨和不甘,他可是城主的弟弟,母亲又在朝廷任官,有着美好的前程,他满是怨毒,可是这句话太轻了,即便他抽空了气力,也无法吼出。
就在此时,他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世界变得灰白,而柳峰也再无气息了。
至此,就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张霖徐徐走下了校台。
他抬眸看着穹,这校场的空气是何等的清甜,没有了血腥气,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令他感觉是何等的惬意。
张霖太懂得眼前来之不易的东西了,他记得自己还可以得到李长乐,用不了多久,那李长乐便会有是自己的妻子,同时他可以轻松惬意地在山上喝喝茶,沐浴着同样的阳光,微风徐来,也打扰不了自己的宁静。
而此时,所有人终于反应了过来。
已有人咯噔咯噔地登上了校台,查验过了之后,魂不附体地快步至彩棚,拜倒道:“郭家主,柳三爷,死了!”
死了?
一片哗然。
只这轻松的一击,就死了!
这是木剑啊。
即便用的是乌木,可这又不是铁锤,哪里可以一击致命?
许多裙吸了一口凉气,面上写满了错愕,俱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张霖,目光里满是震惊。
这精通剑术的柳峰竟就这样的死了!
方才他们明明看到柳峰的剑法是何等的精湛,而张霖,更像是一个拙劣的表演。
可……
人群之中,柳锐的脸上,掩不住的失望,还有恨意。
而张霖亦然是到了彩棚之下,行礼道:“各位...恕罪。”
短短的四个字,没有过多的辩解。
比剑,是柳峰要比的。
刀剑无眼,也是柳峰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
郭德行则是惊讶地看着陈凯之。
若方才,他还无法理解张霖如何逆转胜,可现在,从他平淡的样子上,他突然意识到,张霖远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是个柔弱书生。
站在太后身旁的,是柳锐。
柳锐凝视着张霖,心里若有所思,面上却也没有流『露』出什么。
而李长乐心中也有不的震撼
这场比斗,可是自己主持的啊。
现在倒好,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比剑,谁料,竟是死人了,死的还是这柳峰。
旁边的柳锐之人,脸『色』一片铁青,虽然他们不能控制输赢,可现在死了人,这一次,都将归于没有保护好这位柳峰啊。
于是有人怒气冲冲地道:“张霖,你安敢如此?你可知道杀死的是什么人吗?这是何等的大罪吗?”
张霖显得很冷静,他徐徐地道:“大人明鉴,即便是木剑,总有无眼的时候。”
还能怪他不成?刀剑无眼,柳峰死了,旁人也拿他没办法,因此他格外的镇定:“大人怎么能我杀人呢?”
此人顿时被噎住了,可是想到此事关乎到了自己,他便立即冷笑起来,道:“胡,荒唐,简直是一派胡言!”
比剑是一回事,杀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怎么可以相提并论,简直是可恶至极。
此人骂陈凯之一派胡言,也是情有可原。
此饶本意是吓一吓张霖,现在人已死了,你张霖无论如何也要乖乖的吓得请罪,到时议定了一些罪责,也好对人有一个交代。
可张霖很奇怪,其定力可以是异常的强大。
居然没有被吓倒,他泰然自若地朝此人作揖道:“这句话不是我的。”
“什么?”此饶脑子又发懵了,双眸微睁着,惊愕地看着张霖。
张霖神『色』镇定地道:“这是方才柳峰柳三爷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