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只一笑道:“看来王兄是十之八九要高中了。”
“不敢。”王养信轻蔑地看着陈凯之,笑了笑道:“在此,也望张先生能够高中,不准张先生沾了刘氏的仙气,能高中状元也是未必。”
这是*『裸』的讽刺啊!
就算张霖,也忍不住在心底里骂出一句粗口,仙你妹的气。
虽是心里骂这姓卢的祖宗十八代,张霖面上却只是笑了笑,有道是输人不输阵,朝他作揖道:“噢,学生自会努力。”
张霖对这个王养信只有深深鄙视,这日子还长着,以后会怎样,还是未知数呢!
从王家出来,刘梦远的脸『色』铁青,张霖则是安慰道:“这样的人,若是师姐还是他的妻子,反而不是美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恩师不必放在心上。”
刘梦远只是一叹:“老夫这辈子不曾做过什么坏事,何至如此……”
一声唏嘘。
这一路,张霖都陪着刘梦远到了学宫的书斋,师母早在这等着了,见刘梦远的脸『色』,便知道没有结果。
其实这时候,任谁都知道是没有结果的,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罢了。
刘梦远朝张霖道:“你且回吧,今日辛劳了你。”
张霖却是板着脸道:“恩师,我不打算回去了。”
“什么?”刘梦远一呆。
张霖道:“待会儿,我让人捎口信,让我师兄带我的铺盖来,从现在开始到科举之前,学生想清楚了,就住这里,一来向先生求教也方便,最重要的是……”
到这里,张霖的眼中浮出一抹气焰,振振有词地道:“那姓王的,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太恬不知耻了,休了师姐倒也罢了,居然还厚颜无耻的侮辱师姐克夫,学生想清楚了,就待在这儿读书,哪儿也不去,他王养信自己不成,就尽赖在师姐的身上,我要向下人证明,师姐能给学生带来好运气,所以我不走啦,赖定了在这里,好好向先生求学。”
“……”
这刘梦远和师母,都不禁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虽然……有那么点儿卷铺盖来混饭吃的嫌疑。
不过……似乎是挺有道理的样子。
刘梦远倒是苦笑道:“事关到举业,这是大事,万万玩笑不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回去吧。”
张霖赖定了就赖定了,固执地摇头道:“别人信与不信,和学生无碍,可学生就偏不信,先生,怎么我闻到了有煲鸡的香气。”
嗅了嗅,真的很香。
这刘师母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是心情郁郁的,结果却被张霖的乐观逗笑了,忙道:“是啊,到了正午了,吃饭吧,一切吃了饭再。”
正午果然有鸡吃。
初来乍到,张霖还显得拘谨。吃饭的时候,倒是见了师姐,郁郁寡欢的样子,生得倒是很美艳,只是眉宇之间,总有几分哀愁之意,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
张霖和她见礼,她忙是敛衽回礼,显得局促。
张霖看着她坦然地笑道:“初来乍到,就沾了师姐的光,有鸡吃。”
“……”
没人回话。
哎,看着这一家人哀愁的模样,果然还是不懂得张霖幽默啊。
张霖只好垂头吃鸡。
师母见他胃口不错,便道:“张霖若是喜欢吃,晚上再杀一只给你吃。”
“这怎么好意思呢?”张霖谦虚的道。
傍晚的时候,师兄亲自搬了铺盖来,一见张霖,便恨恨地道:“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你……你……你走吧,以后也别住师兄那里了。”
他显得愤愤不平的,直接走就走……不是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