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气息已经流转得越来越快,整个人仿佛都轻盈起来,似乎连座下的马儿也减去了负担,奔驰得越来越快。
一连三次命郑
南平郡王惊呆了,双眸满是不可置信,嘴角甚至微微的颤了颤。
便是方才自己想要宴请和收买的那个举人,也不过是中了四箭矢而已,更何况根本就不是连中,张霖这个家伙,是吃了枪『药』吗?
他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哪,这刻,他确定自己是真的瞧他了。
突的,南平郡王的目光微微有些暗淡起来,竟是喃喃自语地道:“那……那方先生……”
……
皇上眯着眼,眉头紧紧凝了起来,他的目光只专注地锁着张霖,张霖的人和马飞驰到了哪里,他的目光也就转到哪里。
眼见每一次经过靶场,都有许多人欢呼,皇上亦被这情绪感染。
“中了,又中了,张霖那儿,又升起了一盏灯笼了。”
皇上面上掠过了喜『色』,下一刻竟是有些困『惑』,喃喃开口道:“这……他哪里学来的弓马之术?”
“能学到弓马之术,又有什么稀奇?似这样的弓马之术,才叫举世无双呢。”张敬喜滋滋地道:“历次武试,奴才就爱看这个热闹,当初见识过最厉害的,也不过是十连八中而已,奴才只听书的人过,也只有当年的太祖高皇帝才有本事勒马飞驰,箭无虚发。”
皇上的脸上也显得震惊。
张敬连连点头,心里,其实李王还有那南平郡王,这样多的宗室,也不见箭无虚发啊。
当然,只要皇上高兴就好。
“又中了,第五箭了!”
此时……所有人已对场中的其他人没了多少兴趣,他们仿佛是在见证奇迹,一个个人,心已升到了嗓子眼里,他们不可思议地看到,张霖的箭靶之后,一个又一个的灯笼升起。
“第六箭……”
兵部右侍郎王甫恩和那场下的王养信二人,已是脸『色』铁青,似乎无法接受现在的局面。
他们父子的谋划里,压根就没有将张霖当做对手来算计,这……毕竟只是个文举人而已,固然武略中邻一,可他们也不担心张霖会将王养信挤下去,毕竟王养信好歹还练了两年的弓马,这张霖……不曾听过他在骑『射』有分啊。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当看到第七盏灯笼升起的时候,王养信的脑子已经嗡嗡作响,甚至头痛脑裂得整个人非常的难受。
若是……若是……其实就凭着张霖现在已『射』中红心的这七箭,还有张霖的武略成绩,就足以成为武试头名了,这……这意味着,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入榜的机会。
完了,他弃文从武,已是王家不得已而为之的战略,也是他唯一的退路,为的,就是拿到这个进士,可现在看来……难道又等三年?可三年之后,又会是什么光景呢?他的父亲,可能已从兵部调离了。
那到时候有什么用呢?
思此,王养信整个人颤抖起来,目光里既有惊惧,也掠过丝丝的恨意。
那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前途岂不是……
万般情绪在王养信的脑海里转动着,心思百转间,他竟是想到了那被他休掉的刘氏。
王养信的面容微微抽搐起来,竟是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骂起来。
都怪那个贱『妇』,那个克夫的贱『妇』啊,若是她死了,自己的命运也许就不会如此了。
第八箭……
张霖『射』出的时候,所有观看的人都从棚中走了出来,有人一齐大喊:“中!中!中!汁…”
这倒不是张霖得到了所有饶喜爱,只是因为在这种氛围之下,所有人都希望奇迹发生。
虽然这个奇迹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也想看看。
果然,第八盏灯笼冉冉升起。
与张霖同考的几个考生,此时已被这威势彻底地慑住了,他们顿时变得无精打采起来,即便有一个已中了三箭的,也开始分心,再没有了方才入场时的朝气。
所谓一鼓作气,这是武人俱知的道理,比试的过程,突然遇到了这么一个妖孽,自己顿时黯淡无光,换做是谁,只怕都要泄气不可。
而张霖已快马奔驰,开始邻九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