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我们知道你跟爷爷的感情，可爷爷年事已高，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你还是要节哀，你不能再哭坏身子。”

凌霄安慰着付若曦，这个儿媳妇有情有义，也深知她跟爷爷的感情，这会儿再受刺激，怕是要出问题的。

“如果不是因为小九九，爷爷也不会......呜呜呜！”付若曦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小曦，这不怪你，你一定节哀，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凌金楠也在旁边劝解。

付若曦已经把在场的人都哭得心痛。许久，平静了下来，规规矩矩在爷爷灵前跪好，磕头，烧纸。

大家拿来了孝服给她穿上，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也回来了，还是让她给爷爷守会儿灵吧！

凌家在波多的亲戚朋友听闻了噩耗，陆陆续续前来吊唁。凌霄带着凌金楠迎来送往，雪莉和付若曦几个则跪在灵前答礼，一直忙到晚上。

简单吃了点东西，付若曦感到腰酸背痛，今天跪得太久了。

“美璐，你带两个嫂子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和你大哥在这儿守灵。”凌霄安排完事情回到父亲灵前。

“爸，今晚让我给爷爷守灵吧，让我心安一点。”付若曦不走，她坚持给爷爷守灵。

“小曦，你身体太虚弱，不能再操劳了。你的心意，爷爷在天之灵一定看到了，他一定不愿你再有个什么好歹。听爸的话，陪着你嫂子都回去休息吧。”凌霄实在不忍心让付若曦再熬一夜。

付若曦看看雪莉，她今天也是陪着跪了很久，看得出她已经很疲惫了。而且小浩然也得她照顾，如果自己执意不走，大嫂肯定也不会走。

付若曦跟着雪莉和凌美璐走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凌美璐和大嫂应该都休息了，她又起身，来到楼下。

“小曦，去睡一会儿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凌霄见她下来，知道她的意思，她还是要给爷爷守灵的。

“爸，我睡不着，还是让我再陪陪爷爷吧。”付若曦在灵前跪坐下来，给爷爷上香烧纸。

“小曦，真是难为你了。”凌霄也不能再赶付若曦走了。

父子三人就这么守着，凌霄开始向付若曦讲述爷爷的生平，讲述他年轻时的艰辛与辉煌。

凌霄父子一直不提凌少琛，讲述爷爷的事情时，遇到关于凌少琛的情节，两人都是有意无意地一带而过。这让付若曦有些不安了。

“爸，跟我说说阿琛的情况吧。现在已经这么糟糕了，我什么都不怕，你们别瞒着我了，我知道阿琛的情况一定很糟。告诉我吧，我有思想准备。”付若曦找了个机会，抛出了凌少琛的话题。

“小曦，你真的有思想准备？”凌霄早就看出了付若曦的心思，知道今晚她除了为爷爷守灵，一定还要知道凌少琛的情况。那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最关心的人。

“嗯！”付若曦深吸一口气。

“他还在昏迷。水流太急，他可能是撞在了什么硬物上，伤在头部。”凌霄平淡地说，他也怕自己过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