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的病历,最开始,你们采取了保守治疗,使用药物刺激大脑活动,希望通过他自身的机能去吸收、消化那些积液。应该说这是一种正确的治疗方案,但是,效果好坏只能听天由命。”
“第二种方案就是开颅手术,用物理的方法排出积液。这就有很大风险,手术的质量高低暂且不说,开颅就一定会破坏病人的脑组织。我想这也是您和家人为什么不轻易同意手术的主要原因。”
科利华有条有理地分析着,全对!他说的一点不错。
“可是,药物治疗的效果并不非常明显,积液的自然消化和吸收并不好,现在积液已经开始沉淀、凝固。液体对大脑组织的伤害或许要小一些,但形成固体斑块就不同了,它会压迫更多的大脑组织,对病人更加不利。”
“所以,医生建议您来密第安找莱曼了。他的确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有过非常成功的手术案例。可是,你们错过了最佳手术时期,莱曼也没有把握了。可以说,手术现在已经变得没有一点意义。”
“我说的对吗?”科利华见付若曦听得非常认真,暂停了一下。
“对!您说的都对!”付若曦肯定地点头。
“我不是故意隐瞒,但我答应了莱曼博士,所以,我不能......”付若曦这会儿不敢再隐瞒了,她知道这会儿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猜到了。”科利华平淡地说,“我和莱曼是同学,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研究课题,就是这个。但从一开始,我们的思路就是不同的,我们谁也无法说服谁,就分道扬镳了。后来,他取得了成功,他的几个成功病例让他声名鹊起,而我却丝毫没有建树。”
“我的研究成果不被世人认可,但如果说莱曼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让您来找我,至少说明,他对我的研究是认可的。”
说到这里,科利华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我被世人排挤,没有容身之所,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有一个机构找到了我,他们对我的研究感兴趣,他们投资让我继续我的研究。可以说,我也取得了一些成果......”
“你是说,你研究了某种药物,可以不用手术,消除积液。”爱若似乎也听明白了,直接打断科利华。
“不仅是消除积液,能消除一切杂质。”科利华肯定地回答,付若曦一下子激动了,这就是她要的!
“可是,这些研究还只是在实验阶段,从实验室到临床实验,再到推广使用,这需要时间,我恐怕您先生等不到那一天。这就是我说,无能为力的原因。”科利华解释完了,很清楚,付若曦完全明白了。
“博士,您已经实验成功了,对吗?可不可以直接在我先生身上做临床实验?”付若曦感觉自己找科利华就是“求药”,虽然这个药可能还不完善,但她知道,肯定是有用的。
“小曦,你可能对米国的法律不太了解。使用未经临床检验的药品,可是重罪,搞不好一辈子就完了。”爱若对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
“对,这位先生说的非常对。没有科学严密的大量实验数据和临床实验,我不能,也不敢把他用在活人身上!”科利华说清楚了。他不仅要为法律负责,他也要为雇主负责,同时,这也是为病人负责。
“如果加快工作进度,这个药品使用到临床,大概还得多久?”付若曦也听明白了科利华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