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如此生分,称我为殿下。今日与君一对弈,胜读十年书。唤我阿止或永安都可以。”未无清已取号永清,如此说来,倒是般配。
“那既然如此,你也可以唤我无清、阿清、永清,随你喜欢。”
“那……阿清。”战止的声音好酥啊!“我们现在先去望南楼用了晚膳,再去城楼上看星星。”
“好。”
二人在京城里晃悠,当真是养眼极了,虽然不曾瞧出“郎才女貌”,却也是风度翩翩,“永清公子”自是温润如玉,公子世无双;五殿下自是贵气天成,龙章凤姿。
“街上的人都怎么了?为何躲得远远的?”未无清有些想不明白,轻轻一拍脑门,自觉地与战止离远了些,转过头坏笑着说:“阿止是京城里的玉面修罗,活阎王,能止孩童啼哭的大人物啊!”
“那阿清你呢?”战止觉得未无清说话好有趣,不知道为何见到她便已经就想笑了。
“我?我是柏庐书院的奇才永清公子,那自然是一笑似春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存在了。”未无清跟战止离得更远了一些,一副“我与你不熟”的表情。“平时都是掷果盈车的,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
“好俏的女娃,竟自比潘安?”战止偏偏把头凑过去调戏未无清。
未无清既不羞,也不恼,稍稍昂头,眉梢一挑,朱唇轻启:“好一个玉面修罗登徒子。”
若是换了旁的姑娘,只怕不是娇羞便是娇嗔,再不然也会有几分微愠之色。未无清终归是不一样的。未无清这般气定神闲,倒是战止觉着不自在,倒像他被调戏了。
好在很快便到了望南楼,不至于如此尴尬。
“今日既是你生辰,那便我作东。”未无清刚跨过那门槛便说她作东之事,又大手一挥:“顶楼的包厢。”她倒真像个豪爽的爷,殊不知,她便是这酒楼的东家,自家店里吃东西付哪门子的账?掌柜欲亲自引路,小二们捧着烹茶的家伙,上好的茶叶随其后。
“好大的架势,我从未见有人来此地竟会受这等礼遇。”战止轻轻在未无清耳边低语。
“我是这里的东家。”
战止记着未无清名下是有酒楼,可不晓得竟就是这家。这家酒楼,菜品奇贵,也是出奇的好吃,更是未尝听闻哪位食客上过顶楼,坊间传的也是玄乎其玄。
“东家,您看今日想吃些什么?”
“问他。”未无清倒直接跟那掌柜说了,又转头笑着同战止道:“今日是你生辰,便听你的。”
“今日的菜谱上都有些什么?”战止但凡来这里,都是点今日菜谱上的。京城人人都知道,这望南楼的菜谱每日都不一样,这倒是望南楼的一大卖点了。
用完晚膳二人便一同去城楼上看星星。夜晚的京城才叫热闹,沿河这一带,尽是货郎小贩,卖什么的都有,灯红酒绿,那亮起的盏盏灯火,照亮了京城,穿行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战止带着未无清来到城楼之下。“这里暗,你跟在我身后,小心些。”
未无清夜视能力不差的,倒也小心翼翼地跟在战止身后,她可不熟悉这里的情况。
战止回头对未无清道:“要到城楼之上,你可要我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