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岂有谁的计策谁去办的理儿,那岂不是乱套了?无论如何,真正能落到实处便好。”未无清倒是淡定,听着也是不慕名利。
“你这话也就能唬唬外人,你哄你父亲?”未泓倒是笑了,他知晓未无清的性子,最是争强好胜。
“那,父亲以为……”未无清突然掏出几张纸递给未泓。
未泓就猜到这臭丫头,笑道:“还以为你真的不慕名利。”
此时,老夫人又道:“怎的?用菜盖住肉,你是如何想的?重布!”她今日就算不吃了也要教育唐氏。
未泓视而不见,未无清听而不闻,未无浊置若罔闻。
“无浊啊,你今日清谈如何?可有输了?”未泓也知未无清与未无浊二人常常斗法,兄妹各有胜负,见未无清如此神采奕奕,料想应是未无浊输了。
“今日便没与无清比试。”未无浊知道他父亲必是想奚落他了,可惜,并非如此。
未泓知晓未无清心气高傲,而今却稳重许多了,竟与无浊一同一致对外了。
老太爷也置若罔闻,干脆与儿孙谈论起来了。
“无浊与无清各在哪书院啊?功课都如何?”
“月露。”
“柏庐。”
至于功课此项,兄妹二人干脆忽略不提,京城“双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唐氏手都酸了,她是真没想到,这高门大户里规矩如此多。她究竟是为何要如此作贱自己啊?单单是一个国公夫人便已招架不住,她觉着她甚至不如那些主子身边得势的家丁、婢子。国公的儿子是丞相,嫡孙女是郡主、嫡孙子是解元……这都是大人物啊!
未无清见那唐氏手臂上竟有刺青!她记着这个花纹!只是一时忘了究竟在何处见过,此人怕是背景难测啊!
她提示未泓去瞧,只见未泓脸色都变了。脸色阴沉得吓人。未无清便更肯定自己的判断。
坐未泓对面的未无浊马上便发现了异样,待会儿宴会结束必是要问清楚是如何的一回事。
“文章见地不够深,父亲公务繁忙,可否劳烦祖父指导?”未无浊想,与其被迫让祖父来指点,不如自己主动?
“那清儿呢?”
“也劳祖父费心了。”她应了不过是想看看唐氏欲闹什么幺蛾子罢了。只要唐氏有些异样,总能被未无清抓着把柄。
这家宴气氛怪异得很。即便如此,这场家宴吃得也不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