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止与未无清商讨许久,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出,便入宫见了陛下。
“父皇。”战止满面愁容,今上看着他,不知他来所为何事。反正战止也没那闲心去无缘无故过来给他请安。
“你来干什么?”今上有些不解。自然,距离事发到现在不过是个把时辰罢了,还没有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自然是有要紧事。今日在大街上有人行凶于灵均。”
战止此番话可把今上吓得不轻。
今上便连忙问:“竟有此事!凶手可擒住了?”
战止点了点头道:“擒住了。”可他还愁云满面,今上便更加不解。
“你没事少学人眉头紧皱板着个脸装沉稳。做点少年人该有的做派!”今上看着战止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心中便难受,就像有人拿着针在扎一样。“学学人家未无浊。”
无浊确实也是个光风霁月的公子,笑起来如沐春风一样,虽然也是有些少年老成,可是也还有些少年人的活泼,有时他也会戏耍未无清。无浊与战灵均谈那些风月之事时,战止也会艳羡。即便他失而复得,即便他心中有许多想要与未无清一起做的事......他谈情说爱时倒是没有了那些雄心壮志了。今生究竟要做些什么,他也没有打算,一切失而复得,现在满朝文武都知晓未无清便是他未来的夫人、他心悦的女子了。倒不是像前世那般,他心悦未无清只有他自己知晓。
“无浊有什么可学的?”战止说是如此说罢了。“我来此并不是为了谈这些的。那贼人身上有鸳鸯钺。”
一说鸳鸯钺,今上便想起来那鸳鸯钺是何物了,以及一些过往。
“鸳鸯钺?!此事你可问过你的太傅?”今上便是认为在整个盛朝,对鸳鸯钺最了解的莫过于未泓!
战止摇了摇头。
“说来也是大事。”关于西蜀的事,他自知兹事体大。
“你来莫不是请战?”今上这也便反应过来了。
今上沉默了,他不知该不该将此事交给他。不是单单是调查,而是他用于调查别国的势力。
战止似乎也明白今上为如此纠结了,不过是想着要不要将“谍血”交给他罢了,他也不缺这个,他只是要一个明面的名分罢了。战止也不会明晃晃地告诉他,若让他父皇知晓此事误会他有不臣之心可如何办?或是要将他的人充公又该如何?可是他还没渗透到西蜀去,如今强硬去渗入,不知要折损多少人才。既然如此,若今上有人可用他便也不会拒绝,最好便是今上有人可给他用。
今上还在权衡。
“还在思虑?万一贻误......”战止不过是在逼迫他罢了。
“罢了。”今上便屏退左右。
半个时辰后
战止从殿中出来,走路带风,活脱脱像一个打了胜仗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军一样,他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便是久经沙场的未老太爷也未尝走出过如此的步伐。战止衣袂飘飘,猎猎红衣,豪情万丈,金冠少年郎,天潢贵胄,自然是贵气袭人,与彤红西斜的晚阳映衬,照在身上,金光闪闪,远远地人脸都看不清了。
战止倒是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利用这些人马,他也派人马扎根西蜀。如此,便比从外硬攻好打多了。这倒不算生了不臣之心吧?他不过是想着西蜀一日不除便一日是大患罢了,也不及,此事一时半刻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