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止看未无清大概是饿惨了,便柔声道:“你先吃吧。我去看看。”战止听未无清方才那一说也安心了,她脖子上也真没有伤痕。他估计未无清说要叫郎中估计是为那西蜀人叫的。
“对了,你先让他们把关着的两个侍卫一男一女放出来。那个男侍卫你应该认得,是你太傅身边的人。”未无清边打开那食盒边说道。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让轩晨回府给她报个平安罢了。这里估计还得费些时间去审,也少不得问问她有什么思绪的,她可都做好打算了。
“你家那个嘴皮子很溜的侍卫?”战止听未无清这么一说,可不就猜到了嘛!这可是尊大佛,说不好未无清都不敢惹。
未无清轻笑道:“是啊!可赶紧放他出来,我怕堵不住他的嘴。”
“遵命,未大人。”战止笑着说道。他说完便往后堂赶,走了几步还看了一眼未无清,笑了。
未无清大喇喇地坐在这京兆府的正堂上,顶上便是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却不知怎的,显得她整个人有些流气和慵懒,还倚靠着这椅子。她丝毫不顾礼仪,吃得有些许快。虽说是吃得快,可是还是有些许赏心悦目的,她虽随性,可却不是粗鲁。若是现在堂下有人来报案的,那看未无清的眼神非不是像看着个贪官的样子不可。未无清都混到这个位置了,这些小场面还是能随心所欲的。
不得不说,这饭菜是真香,还挺别致。方才她便是看着街边的卤味没买,还挺念念不忘的,没想到转眼便在餐桌上见到这卤味了。
战止到了那西蜀人面前,才想着要将此人弄醒,想了想,还是不太妥当,人都晕了,还是看看怎么回事先吧,未无清也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好心给人叫郎中呢。一想起来未无清,现在脑中全然是未无清方才一见到他时那模样,那语气里的娇嗔......他命人把这人翻过面来。想必此人方才是被人扔进来的,脸都是朝下的。
战止才令人翻开,便看见地上有一滩血。他不禁怀疑,这人是未无清打伤的吗?未无清虽然招数是防不胜防,可是也是相府辛辛苦苦培养的光风霁月的姑娘,虽不至是品德高尚洁白无瑕的完人,那未家祖上也出过不少叱咤风云的武将,哪个不是光明磊落的。无清她不至于攻人家下三路吧?
总之,战止方才若是看见了未无清方才是如何对付此人的,那定然会对未无清大为改观,至于之前顾州一事,未无清那般说绝不能焚城也可有别的理解了。
“郎中,检查一下这人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口。”
战止如此吩咐,郎中也只能从命。那郎中便开始细细检查......
“此人后颈脖有青黑。”
然后,郎中又道:“后脑勺有些肿了。”
战止可不敢断言此人是不是未无清弄成现在这样的。
“给他医治吧。”
郎中便去拿剪子剪开那人的衣衫了。战止没眼看,便问:“方才不是说有一人是醒着的吗?先行审问。”
常石便应了,带路去另一间牢房。常石怀疑,那人就是未大姑娘弄成那样的。他敢断定!之前,未大姑娘还未入仕之时,有人刺杀她,她可是拿着个发钗去杀人的!心狠手辣可见一斑。再就是后来康龄一事,镇定得不像话,!倒是不晓得先是阉了那人还是先敲晕的了。但是未无清如此待西蜀人,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战止心中也有疑虑,但是想起未无清前世的心狠手辣来,今天做的事情虽不是那样光明磊落,但是他莫名觉得无清有些许可爱。
......
未无清在前边正堂,见轩晨和予朱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