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日未泓来的属实有点早,往常他可不是这个点来的。未泓今日的反常当真是引人注目的。
未无浊这火气也慢慢降下来,只是未泓的火气难降。未无清倒还好,面无表情,同往常一样,看不出喜怒。
只是未家今日这般,引得揣测不少。倒是有些人是不在乎这些的,全当做没看见。对了,今日战止可没来,他要办的事还多着呢。
未无清在给今上来到之前打了个呵欠,随后便照常行礼。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今上也困,不愿多说,有事,他自会自行召见该召见的人,有什么该商议的、该出谋划策的,他都会去找相应的人。
“臣有本要奏。”
未无清听着这声音,也不好奇,更不会去回头看是谁,她年纪轻轻位极人臣,何须管那些站在她身后的人?
“臣要参未大人未无清殿前失仪。”这话说出来,满朝哗然,许多朝臣看向此人。
未泓那火气还没有降下来,如此,又燃起来了!未无浊的火气,刚收敛起来,便又燃起来。未泓倒是站着岿然不动。未无浊看未泓岿然不动,他也不会站出来,此事他站出来,多有不合适。
“空口无凭!大殿之上,讲话要凭证据!”自然有人愿意站出来斥责,此人是礼部的侍郎。
杨阁老看着未无清,未无清就站在杨阁老身侧。未无清倒是面无表情。他倒是想要看看无清能不能沉住气。如今一看,不见喜怒,还真是个人才。
“未大人方才在御前打呵欠!属实不敬。”
未无清在心中冷笑,也不为自己辩白。
“无清啊,你可有要说的?”今上看未无清满面倦容,却依旧站得笔直。今上也知晓昨晚的事,未无清遇刺,报了京兆尹。这是战止差人向他禀告的。看无清的样子,想必昨晚是帮着战止审案子了,打个呵欠也属实正常。
未无清便站出来,朝着今上行礼,然后道:“臣确实没什么好辩白的。”未无清从今上的表情,那是满满的无奈。确实,今上想的是,你好歹编一下啊,你编一下我倒是好为你开脱了。
未无清半转过身子,看了一眼那人:“只是,这位......”未无清想了想,不知如何去称呼此人。“这位同僚,你貌似是刑部官员?按理来说,你倒是应该关心关心京中最近的大案。你管到礼部去了......”未无清又转回来:“陛下,臣以为,此人倒不是越俎代庖,只是他适合到礼部去,在刑部,屈才了。”
未无清这一招,确实是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