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泓沿着红毯子从长长的台阶上走了下去,战止、未无浊以及几个将领跟在后面,气势真的大极了。未泓领着许多将领,走到台阶下。
未泓跨上战马,红披风在身后飘扬。
未泓将剑从剑鞘拔出来,寒光乍现。剑身折射着太阳的光芒。未泓挥剑向前:“出征!!!”然后,乐声再度响起,乐声恢弘大气,听过便使人热血沸腾。战歌!起!
出征的队伍浩浩荡荡。
未泓骑着战马从玄武门出去,想起上回骑着战马从这里进来的情形,想来也有十多年了。往事历历在目,而今又要再度披甲出征。又想起上回从此地出发的场景!物是人非啊!上回当断不断,这回倒是要去除。
玄武门外是来送行的百姓,夹道欢送,人头涌动,个个嘴里喊着一句“虽远必诛”。好一出“虽远必诛”,声音简直穿过云霄了!十里长街相送!更有喊得声音嘶哑却浑然不知者。
只见将领身后的红披风被风吹得飞扬,这一行,旌旗飘飘。这里全都是骑兵,之闻铁蹄踏在地上的声音,甚至还有些许整齐。铁骑踏过地上,竟然令石板地上扬起一阵镇尘土。
未泓大喊道:“虽远必诛!杀!”
又是一阵一阵的声浪。
战止骑在未泓身后,他转头看着未无浊:“虽远必诛。无清倒是一一支笔一张嘴把这些百姓鼓吹得极好。”
未无浊笑了笑:“虽远必诛!谁听了不热血沸腾呢?加上那一篇檄文,简直了,她亲笔写的那篇檄文差点被人撕了,坊间说那檄文字写出无尽的锋芒。”
玄武门有多热闹,那么南城门就有多落寞。这支队伍与出征的队伍同时出城门!因为镇国公未老爷子上书说“战羽之魂祭旗,所以同时出城会有利于此次大战”。如此,今上便信了。
是,没错,是祭旗。本就算是祭旗。未无清将战羽之死归罪于西蜀,因此今上才加快出征的步伐。
一支队伍,运着一个棺椁,打头的人拿着白幡,还有人撒着黄纸。但是终归是有些落寞与萧瑟。这些人是礼部安排之人。战羽死了也是可怜不入皇陵,更入不了战家的祖坟,也无人戴孝,过几年还有人能记住他吗?
两个唢呐在吹着,吹的哀乐。显得更是瑟索,吹的树叶都落了下来。路过的百姓都避着走,不想靠近多半步。礼部这些人想着今日的事情多着呢,偏偏摊上这样一个差事,在玄武门那处多好啊!
这用的也不是亲王的规格,亲王之丧,岂会如此寒酸?直到战羽的尸体运出来这段时间,没有几个人去拜祭过。
礼部是按皇子的丧仪去办的。封了亲王的皇子却不应该是这样的待遇的,亲王的丧仪规格更高一些,礼部拟定的谥号是怜谥,可怜他被“西蜀人”刺杀。但依然冠以亲王名号。
......
待出征仪式一结束,未无清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只是她依然呆在文渊阁。她撑着头在想着些什么。她在想如何逃出去!
苏子瞻看着未无清以为她是因为父兄还有......还有内啥。还有战止出征了她不舍。也是,一个女儿家家的,身边亲近之人都出征了。“嘿,你没事吧?”苏子瞻在未无清面前跺了一下脚,可把未无清吓着了。
“你干啥?”未无清抬起头看着苏子瞻,她一脸疑惑。这真的是苏子瞻?没搞错?前世他可是个正常的官员啊!还挺怀才不遇处处被人冤枉。一贬再贬。
“没啥,就是你看起来有些不对。”
未无清疑惑道:“你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