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滩:“我认识你,我记得你来参加过歌匡小姐的葬礼。”
东仙要:“是的,我是歌匡的朋友东仙要,我想请教你歌匡的事,我听说她是被她的丈夫杀掉的?”
时滩:“是的,因为一些无聊的小事,她的丈夫就杀掉了她。”
随后两人关于他的丈夫为什么要杀死她进行了争辩,时滩却给了他一个荒唐的答案:她之所以死,是因为她的正义感太强了。
“她的正义感不强,就不会救下你,我也不会爱上她,那样或许她就可以不死了。”时滩调查过,家族之所以发现歌匡身怀灵王碎片,就是在调查自己的时候发现的,歌匡的悲剧全部都是因为认识了他。
随后时滩还告诉了东仙要,所谓的中央四十六室,所谓的世界之理只不过是贵族的走狗,打消了东仙要对尸魂界最后的幻想。
“这简直太荒谬了。”东仙要难以接受,他原本只是以为是中央四十六室的误判,毕竟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很低,她的丈夫杀了她确实可以归为家庭内部的案件。
事实上就算100年后,这种家庭内部的案件,法官也很难给出合法合理合情的判决。
可时滩的话却无情的戳穿了尸魂界虚伪的泡沫,把真相血淋淋的放在他面前。
“但是,在以上所有基础之上,我想问身为她挚友的你,如果我或者你拥有足以复仇的力量,我们是否应该去付诸行动呢?”
时滩在试探东仙要是否有资格作为歌匡的挚友,同时也在试探他值不值得托付,歌匡的心愿可不是那么容易继承的。
“这也是考验我们该如何面对她的愿望与尊严的问题。”
“所以你觉得...东仙,她希望你去复仇吗?”
这个问题对于东仙要来说是终极考验,歌匡惨死,为她复仇本是应有之意,可歌匡的愿望却是实现正义与和平。
歌匡本人是不会有复仇的想法的,在她死的时候,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时滩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把她忘记。
这一点东仙要也非常清楚,那是一个永远充满温暖和正气的女人。
“她是不会想要我去复仇的,如果这是她的愿望,那么我就...我想要珍视她的愿望,实现她想要的正义与和平。”
内心激烈地挣扎,让东仙要非常痛苦,他又怎么会不想复仇呢?他太想杀死那个男人了,可这却不是歌匡想要看到的。
挣扎了良久,他还是做出了选择,他自己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歌匡的遗志不能没有人继承,只有实现歌匡的愿望,她的一生才不会只是一个笑话。
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东仙要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什么东西碎开。
“这样啊...也是呢,她确实热爱着和平。也因此丢掉了性命,可我不觉得这是她软弱之处,可要证明她所祈求的东西并非软弱而是强大,那就要看你这样的人,今后如何活下去了吧。”
“请你继承她的愿望活下去,不要再让这个世界,继续流淌无谓的血了。”
东仙要的选择在时滩的预料之中,妻子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和自己聊起过这个挚友,东仙要虽然不认识他,但他对东仙要可谓是非常的了解。
这两个选择,无论东仙要选择复仇还是继承歌匡所想要的和平,他都无所谓,但歌匡死了身为她的挚友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样也好,那么歌匡的遗愿就由继承了她斩魄刀的你来继承吧,而复仇就由我来完成!”时滩眼底闪过一丝浓到能够毁灭世界的恨意,但很快就被他收敛,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而且东仙啊,歌匡的愿望可是很难很难的,你这样怠惰可没办法继承她的愿望,就让我再帮你一把吧。
其实这是一个两难但是没有对错的选择,轻夜把他们的对话完全听在耳中。
替死者复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不会说那些情感绑架的风凉话来劝慰两人。
换做是他,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别说复仇,毁灭尸魂界又何妨。
如果有人来说,死者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轻夜一定先砍了他。
“轻仇者必定寡恩。”如果连仇恨都能淡忘,人还有什么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