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人就是处于这一阶段中，小金脑海里唯一的强烈的念头。

而说到变成人，又有谁比拥有虚洞的虚更加强烈呢？所以小金才会有了变成虚的迹象。

“果然，是我害了小金。”小蛮的眼神渐渐变得灰白，这件事对她的心里创伤极大，如果处理得不好可能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终生的噩梦。

烈也一样，眼神开始失去光泽心若死灰，现在知道了是小蛮的影响可他又能怎么样，为了自己的孩子去杀另一个孩子吗？

他是有一瞬间产生过这个冲动，随后又放弃了。

“这可能就是我们父女的债吧，小金你放心，你走后爸爸就来陪你。”

似乎感觉到了小主人的心境，小蛮怀里的小狗舔了舔她的手，落在地上“哟哟”两声清脆的鸣叫后朝着小金的方向跑去。

在半途中一跃而起，落在小金的正上方，踩在球形符文上。

“嗷呜！”

随着一声不一样的长啸，一轮虚幻的明月出现在小金的头顶，在明月的照耀下小金的灵魂变得稳定。

“是天狼啸月！”祭司不确信地说道，这是只有狼人族中偶然诞生的天狼才有的天赋能力，除此之外就只有万年前消失的人狼族才有。

烈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只小狗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可这也给了他希望。

烈和小蛮都眼巴巴地看着小狗子。

“可惜了，天狼啸月虽然有稳定灵魂的作用，可这只小天狼太小了，他的能力不够，再加上有启灵法阵的阻隔。”祭司把狗子认成了小天狼，他也没见过天狼，可排除掉人狼之后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启灵法阵一旦开启，就不可中断，中断后轻则受到重创，重则直接身死。

小金如今处于变化的中间态，既不是兽也不是人，一旦启灵中断，身体和灵魂会直接崩溃，而不中断又会朝着虚转化。

这是一个究极悖论。

祭司：“是让小金少受痛苦的死去，还是让它变成饿鬼被杀死，由你来做决定，烈。”

“由我来做决定，可我能怎么决定...”悲伤到了极点的烈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痛骂着老天的无情。

“芸，这就是你为我们父女设下的局吗？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芸，一个轻夜陌生的名字，却是烈心里所有伤痛的起源。

让一个做父亲的来选择孩子的死法，这太残忍了，见过了不知道多少生离死别的祭司也不忍心看到这种场面。

可他也无能为力，除非灵王显灵，他想不到任何人能够解决这种困境。

就在这时，如同祭司之前预料的那样，坚持了一阵子的狗子力竭倒下，小金再次朝着虚变化，这次不仅是面具其它身体部位也出现了虚的特征。

“喂，烈大哥，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啊，只要相信奇迹一定会出现的。”见烈打算放开注灵的双手，轻夜终于做出了决定。

“小蛮你也别这么容易放弃啊，我不是说过吗？哥哥一定会就回小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