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刘灵毓不要他说话了,在旁边仔细的勘探起来,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见,这凶手从头至尾已经安排好了,她仔细的看过了以后,将那箭簇拿出来了,托在了手掌中。
手掌中还放着一张绢纱,那箭簇隐隐约约是宝蓝『色』的,在月光下,好像毒蛇在吐信子一样,根据刘灵毓的推算,这箭簇上一定是有剧毒,见血封喉。
旁边凑过来一个脑袋,也是看起来。
“你懂什么?看?”刘灵毓将箭簇卷入了纱绢,准备慢慢的调查,这箭簇不长不短,三寸左右,这是很奇怪的,一般人远距离的狙杀,用的都是一尺左右长短的箭簇。
一尺左右的箭簇力量大,但需要用弓箭发『射』出来,如此一来,也就显而易见了。
但这个箭簇呢,短小精悍,倒好像是自己研发出来的成果语言,箭簇也没有什么重量,伴随着这箭簇的出樘,隐隐约约有吹竹的声音,刘灵毓将这些一一都记录在脑力里面了。
“为什么用这样的箭簇呢?”
“江湖上有句话叫做‘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你听说过吗?”刘灵毓解释一句,眼睛看着沈沐阳,沈沐阳点点头。
“真的听说过?”
“是。”沈沐阳点头。“依照在下分析,按贼子还没有远遁呢,这里的羽林卫很多,你何不将羽林卫找过来,问一问,或者他们发现了什么形迹可疑之人。”沈沐阳说。
“你这句话,提醒了我。”刘灵毓一边说,一边到了旁边,走了一段距离,从一棵树上找到了一个羽林卫,问了情况,这羽林卫也觉大惊失『色』,看了看那蓝『色』的箭簇,也是炸『毛』。
“回公主,属下一直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形迹可疑之人,要是有,不需要长公主您问,属下早已经将之给举发出来了。”他瞪圆了眼睛。
“好,没事,我去别处看看,仔细留心,最近帝京不太平,注意保护皇上和娘娘。”刘灵毓拍一拍这羽林卫的肩膀,羽林卫点点头,纵身一跃,已经回归到了本位。
“他一直都在树上?”
“是。”刘灵毓点头,沈沐阳肃然起敬,看着大树,大树上的男子不言不动,简直好像和大树已经融为一体了一般,“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怎么办呢?”问一句。
“这能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刘灵毓回答。
“不会是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都不允许下来吧?”
“不是允许不允许的问题,而是他永远都不会下来的,那是使命感。”刘灵毓耐心的解释一句,又道:“我也可以,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可以,你一个人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今天问题太多了点儿,我们到前面走走,再看看。”刘灵毓一边说,一边朝着那小路下去了,发现这里距离流云轩很近,早已经听人说。薛锦茵对薛落雁不满,这事情该不会是薛锦茵做的?
因为想要握住薛锦茵的把柄,刘灵毓可不想要正大光明的去拜访,而是偷偷『摸』『摸』的走访一下,究竟看一看这事情和薛锦茵有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两边如此之近距离,形成了暗杀的一个先决条件。
“你做过夜行人没有?”刘灵毓现在倒是觉得,带上沈沐阳,沈沐阳就是自己的累赘了。
“夜行人,没有。”
“那么,你一点功夫都不会了?”刘灵毓看着面前的沈沐阳,发觉,自己之前真的不是很了解沈沐阳,现在沈沐阳摇摇头,刘灵毓轻蔑的一笑。“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原来也是一个银样镴枪头。”
“我……”沈沐阳皱眉,气鼓鼓的样子。
“现在,”刘灵毓可照顾不到沈沐阳的情绪了,“现在,我带着你去做一次夜行人,但你不要出声,看我眼『色』行事就好,好吗?”
“这有何不可呢?”沈沐阳点头,刘灵毓跟着纵身一跃,已经跳上了旁边的墙头,一个兔起凫举的跳跃,已经猫儿似的进入了旁边的流云轩,饶是这里有很多站岗放哨的侍女,居然一个一个都没有发觉他们。
这让沈沐阳在心底里给刘灵毓喝彩了一声,两人到了西北角,这是屋子一个盲点。刘灵毓将沈沐阳的手松开了,轻轻的捅破了窗户纸,眼睛看着屋子里面,屋子里面的灯烛红彤彤的。
云榻上,薛锦茵就那样半死不活的躺着,旁边的丫头翡翠轻轻的握住了一个用锦缎包裹的锤子,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击在她的后背上,她的面上有了一抹淡淡的伤感之『色』。
“好几天,皇上都没有过来了。”她说,如泣如诉的模样,女子就是这样,没有了男人,他们就好像没有了精气神一样。而眼前的薛锦茵呢,尤甚。
旁边的翡翠停止了敲击,将一碗『药』汤给了薛锦茵。“娘娘也不要这样了,先喝『药』再说,您好歹是侯爷的女儿,您是名门之秀,皇上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到了该过来的时候毕竟还是会过来的,您现在莫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