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成这种模样了,我哪里都不想要去。”薛落雁嗟叹一声,“妹妹命途多舛,早知道这样就不要进宫了,在家里多好啊,现如今背井离乡的,到底也是爹爹的心病。”
那么,从薛落雁的口吻中,刘泓不难猜测,即便是侯爷想要送一个人过来,第一志愿也是薛落雁,至于薛锦茵呢,这样一个久病之人,能做什么呢?侯爷实在是没有必要铤而走险的啊。
想到这里,他好像明白的更多了,一切都豁然开朗了,那么,更需要小心的则是薛落雁了。
“也是,你爹爹明明知道你妹妹病入膏肓,却还要送到朕的身边,你说…”刘泓的声音很是嘶哑,简直是赌气一般的了,但语气中的讥嘲却也是让人一听就不舒服。
“你说,你爹爹将你们送进来,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皇上总是怀疑爹爹居心叵测,其实爹爹鞠躬尽出,为您的江山社稷已经立下汗马功劳,您为什么总要怀疑爹爹的动机呢,还是……您听旁人说了什么事情呢?”薛落雁眼睛眨巴了一下,看着刘泓。
刘泓的鼻息变得粗重起来。“这就是护短了?”
“您……”薛落雁知道,现在解释等同于是掩饰了,索『性』仅仅是一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皇上,以后拭目以待就好了,臣妾解释就是越描越黑了,索『性』臣妾一切也就到此为止了。”薛落雁说。
“朕却不想要到此为止呢,今天朕有事情,不然朕才不会过来。”
“您说。”薛落雁看着刘泓,刘泓吐口气,指了指前面的位置,从这里过去能看到一个池塘,池塘里面的水是太『液』池供应的,所以源源不断的涌了进来。
“我们到那边去聊。”刘泓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乌篷船。
这乌篷船已经旧了,刘泓纵身一跃已经落在了乌篷船上,她委决不下,刘泓看到这里,伸手,薛落雁只能面红耳赤的举步,跳到了刘泓的旁边。
刘泓解开缆绳,让乌篷船在水面载沉载浮,完全不理会究竟会游『荡』到哪里去,而此刻,刘泓正要开口呢,却蓦地发现远处的假山石上好像有人影在晃动。
就在薛落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一枚钢“嗖”的一声已经破空而来,眼前的空气几乎都让这钢镖给撕碎了,跟着,那钢镖嘭的一声入木三分,已经钉入了旁边的木头上。
乌篷船年久失修,这钢镖又是如此力大无穷,跟着,乌篷船的船帆就折断了,然后降落在了水中,刘泓还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偷袭薛落雁,但已经来不及了。
视线彻彻底底给挡住了,变故斗生,岸上的高成发现不对劲,立即吹起来口哨,少刻,旁边已经围拢了一群人。
这群人吱吱喳喳了会儿,南辕北辙的去了,薛落雁惊魂甫定,早已经听说帝京有刺客。
早已经知道,帝京的刺客很是厉害,几乎将长公主和沈公子一起给毁灭了,但现如今,自己还是第一次遭遇偷袭,尽管安慰自己,一切都要安之若素,毕竟她是皇后娘娘。
基本的高贵不能因为偷袭而『荡』然无存,但现在,一种紧张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手虚虚的握住了拳头,眼睛看着刘泓。
“不要动。”刘泓看到薛落雁要伸手拔出来那钢镖,厉声呵责,薛落雁后知后觉,这钢镖一定是有毒的了。
之前在刘灵毓哪里看到过箭簇,那箭簇上淬毒,也是这种蓝『色』。
刘泓小心翼翼的将钢镖起出来,将之轻轻的收拢在了衣袖中。
“还好,有惊无险。”刘泓说,薛落雁逐渐的也是恢复了,刚刚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已经过去了,现在变得郑而重之起来。
“一开始,我也怀疑,那事情是不是长公主为了英雄救美,这才出的伎俩,现在一看,显然不是长公主。”
“长姐虽然荒唐,但做事情向来不会这样。”刘泓道:“这帝京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始终盯着我们,你没有发现吗?”
“帝京高手如云,究竟什么样的人这样厉害。”不想也就罢了,薛落雁一想,整个人浑身战栗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兜揽住了薛落雁,裹挟住了薛落雁,看到薛落雁双肩在瑟瑟发抖。
刘泓道:“我总有办法让那人原形毕『露』的,但不是现在,朕觉得,你没有一点儿功夫也不好,你最好和长姐学一招半式,以后遇到危险,你也能自救。”
“我已经学了。”薛落雁笑了,尽管此刻,危险过后的薛落雁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学了?”刘泓怎么不知道薛落雁已经学会了,薛落雁点点头,神秘的笑了。“皇上只需要闭上眼睛就明白,我究竟学了没有。”刘泓依言行事,将眼睛闭上了,但心内还在嘀咕,究竟薛落雁学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