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公子,白衣公子旁边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人,帝京,少有年轻人穿黑『色』的。
但这个年轻人呢,将黑『色』却穿的那样得体,那种黑,在夜『色』中有一种美丽的光芒,连薛落雁都感觉那颜『色』是非常好看的,那黑『色』看上去美丽极了,深深浅浅,但深浅不一。
注意到刘泓的目光以后,薛落雁更加明白了,原来刘泓所谓的等,就是在等这两人。
薛落雁明白了,仔细的看着,白『色』和黑『色』原本就是绝配,这两人,一白一黑,看上去很是好看。
白衣服的那人,七尺长短的身材,是个长身玉立的人,打扮的干干净净,那白『色』的衣裳上是精美的刺绣,虽然不能看清楚究竟刺绣的是什么,但隐隐约约光华流转,很是美丽。
至于那黑『色』的人呢,衣裳上好像也有刺绣,是红『色』的曼陀罗还是什么,盛开的很是热烈,薛落雁支颐看着,知道这两个人是要上楼来了,但就在此刻,那个黑衣服的人却凝立在了原地,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口棺材。
棺材过去了,那人三两步朝着带队的人去了,给那个带队的人耳语了什么,那人木讷的脸上有了悲愤的眼神,握着招魂幡就要抽打这个黑衣人,黑衣人做了好事者,但究竟刚刚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呢?
因为距离远,刘泓和薛落雁都不能听到,但从那带队人的模样看,好像与这个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那招魂幡已经抽打过去,黑衣人却一把折断了招魂幡,莽撞的进入了队伍。
跟着,一掌用力的落在了棺材上,这么一来,人群立即炸开了锅,这黑衣人究竟要做什么啊,说时迟那时快,那黑衣人掌风呼呼,一掌一掌落在棺木上,棺木就裂开了,棺材的钉子也就落在了地上。
“喂,你做什么啊,你做什么啊。来啊,将这个贼子给我拿下,给我拿下啊。”送葬的队伍中,一个恼羞成怒的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用力的跺脚,“家丁,还不快上。”
原来,那黑衣人和死者有过节啊,居然要冒犯尸体,旁边的过路人都感觉这人太过分了点儿,有人已经仗义执言,开始咒骂起来。
而楼上呢,将这一切都亲眼目睹的人,面上连丝毫的波动都没有,就好像入定了一般,但眼睛呢,却始终居高临下看着楼下的风景。
“这……”
“看就是了。”刘泓点头。
薛落雁将目光继续落在这个队伍中,连店小二都因为好奇到门口去看了,食客们也是觉得奇怪,都去了。
那黑衣人没有说话,将棺材打开以后,薛落雁从二楼这个绝妙的位置看下去,俨然能看到这棺材里面乃是一个女子,这女子玉体横陈,还是一个大肚婆呢,看到这里,薛落雁好像明白了。
这是一个难产死亡的女子,那些家丁已经围拢了过来,就要抄家伙将这男子给驱逐出境,但这男子呢,却半蹲在了棺材外面,好像握住了自己的情人手臂一样,轻轻的握住了这棺木中女孩的手臂。
然后,他行云流水一般从自己的衣袖中,将银针已经拿出来了,抖动了抖动,就刺入了女孩的指甲中。
“啊,你要对亡妻做什么呢,你是何人,你莫非是来亵渎尸体的,荒唐,荒唐,还不快上。”此刻,一个怒发冲冠的男子,一边说,一边用力的跺脚,让人立即将这个对自己妻子的尸体做出来莫名其妙举动的男子给赶走。
但家丁呢,还没有上前呢,已经听到棺材中发出来一声微弱的*声,这么一来,旁人都惊骇了。
“不好,少夫人诈尸了。”一个人这样宣传,其余之人,立即四散奔逃,就连那苦主都已经正在原地并不敢动了。
而那男子呢,将其余的银针已经拿出来了,在女子的头顶印堂『穴』,以及神庭『穴』,还是丝竹空等等『穴』位下针,不一会儿,这女子已经醒过来了。
然后缓慢的从棺材中坐了起来,好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似的,好多人都以为诈尸了,那个少爷明显感觉情况峰会流转,不是诈尸,乃是自己遇到了高人啊。
立即跪在了旁边,给那个年轻人叩首起来,众人也算是恍然大悟了,眼睛瞪圆了,看着这个黑衣人。
少爷呢已经抱住了自己的夫人,脸上有了失而复得的幸运,两人看着对方,看了很久很久,都热泪盈眶。
“快,谢谢这位仁兄,我们险些就错怪了好人。”
“不用,我刚刚用的仅仅是针刺醒神大法,你娘子身体还很虚弱呢,你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其实不然,我刚刚看到棺材下流淌出来的血颜『色』如此正常,没有任何淤血的痕迹,又是感觉到了血『液』的温热,来不及解释,只有先救人了。”
“你退开点儿,你娘子很快就要生产了,快去找稳婆。”这男子立即『露』出来一脸赧然的神『色』,少爷立即让家丁去找稳婆了,果真是好事成双,旁边的门楼下,一个稳婆已经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