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沐阳看着纸张,想入非非,暗忖,爹爹的力量简直比朝廷的力量还要大。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真是如此了,这调查工作才进行了一天啊,仅仅是一天罢了,就已经卓有成效。
以后呢,简直不敢想。
那青楼女子见沈沐阳问,轻轻的昂起那精致的下巴,斜睨向沈沐阳,“好少爷,这是有用的,今天我将他灌醉了,将这些名单一一都弄到了,你们参详参详,我去了。”这青楼女子事了拂衣去。
“你们真是厉害,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那青楼女子闻言,语气半似讥讽的道:“老爷待我们向来不错,你也不用这样耿耿于怀,多年了,也是我们报效老爷的时候。”
这青楼女子一边说,一边袅袅婷婷的去了。沈沐阳看着手中的字据,不满担心起来,虽然爹爹的动机目的仅仅是帮助自己,但要让刘泓知道了,爹爹较软有这样庞大的力量……
这,对于爹爹未必就是好事情呢!不过沈沐阳转念一想,自己未来要果真做了刘灵毓的乘龙快婿,这么一来就不同了。
沈沐阳想入非非,以至于一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
而刘灵毓呢,今晚辞别了夫人等,专门到了后院的客寓去找刘澈,已经很久没有见刘澈了,现在,对于刘澈,她除了厌烦没有其余的感觉。
在帝京,尽管篡权夺位『逼』宫的事情屡见不鲜,但她总觉得,这些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在自己的头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在自己的家族中。
但现实证明,利益能破坏的一切,都能在冥冥中发生,她现在必须要见一见刘澈。
她不理解,明明皇兄那样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到头来却稀里糊涂将权位再次给了他呢,刘澈是何许人也,狼子野心啊,*啊。
现在,她到了刘澈这边,刘澈还在喝酒呢,一个人喝闷酒,他没有妻室没有家小,什么都没有,人生对于刘澈来说,是一片空白。
刘澈一个人已经喝了好几杯了,理由不仅仅是因为沈沐阳家的酒水很好,还因为,今晚的月亮也很冷清。
忽而,凌『乱』的脚步声从后面响起,刘澈诧然,立即回眸,看到黑暗中女子已经踱步来了,他『揉』了『揉』自己那惺忪的睡眼,看到来人是刘灵毓,立即一惊。
千算万算都没有算过,来人居然是刘灵毓。
知道刘灵毓最近和沈沐阳打的火热,但没有想到深更半夜的刘灵毓会来这里,他想要回避,但已经来不及。转念一想,也对,既然刘灵毓能来这里,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聊一聊。
索『性』,他站稳了脚跟,等着刘灵毓。
“好一个王爷,十一年没有见面了,你依旧人高马大。”刘灵毓人没有到呢,声音已经到了,不是咱赞美,倒好像是在褒贬一样。
“臣弟见过长姐。”刘泓心情激动,已经阔别了十一年,这十一年中,一切都在变,自己的心态变得最多,长姐呢,现如今据说已经武艺高强。
在夜『色』中,刘泓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刘灵毓,刘灵毓穿着黑『色』的衣裳,衣裳显然是男装,但这并没有将刘灵毓穿的不堪入目。
奇怪的是,好像黑『色』的男装更适合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孩一样,长姐,长姐。已经多少年了,还没有原谅自己吗?
“来,喝一杯?”刘泓踧踖不安,但不知道究竟说什么,踌躇了一下,还是指了指旁边的酒案。
刘灵毓再次看着刘澈,当年,先帝和戚夫人的意思都是让刘澈做未来的帝王,刘澈和刘泓最大的不同就是,刘澈有仇必报有恩必报,是一个十足十的铁血丹心,并且阴鸷到不可捉『摸』。
而刘泓呢,时常刘泓都大而化之,对这样的仇恨,刘泓居然能一笔带过,果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她在内心开始比对这两个人,暗忖,现如今,皇位已经是刘泓的了,要是刘澈呢,现在帝京百姓还能安居乐业吗?
再讲,刘澈一定会为渊驱鱼为丛驱雀的,那么,自己呢?刘泓呢?戚夫人呢,现如今还能这样吗?大概早已经……
“不了,你的酒我可不敢喝,被你弄死了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死的。”刘灵毓直白的说,刘澈面上有了痛苦不堪的神情,不过毕竟还是忍住了,黑溜溜的眼睛里面多了一抹沉痛。
他没有解释。
“这一次有什么目的呢,我尽管已经建议皇兄,千万不要起用你,但皇兄啊,就是不听,有朝一日,他总会明白的,都是自己养痈遗患。”刘灵毓一边说,一边叹息。
是啊,川壅必溃,是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难道刘泓就那样闲心刘澈吗?让刘澈在帝京大展拳脚,这不是让自己进入了危险的格局中吗?听刘灵毓这样说,刘澈却叹口气。
“长姐,我已经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的已经变了。”刘澈眉峰深皱,看起来比刚刚还要痛苦,但旁边的刘灵毓已经冷酷的笑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一下刘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