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送服就好,只要娘娘想要离开,只需要……”卫可期面带喜『色』,没有想到自己能说服薛落雁,薛落雁不是向来都冥顽不灵食古不化吗?
“只需要开水送服就好,过多久,人就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出现你说的那种,没有脉搏,没有呼吸,没有心脏的律动状况呢?”薛落雁问。
“不需要一时半会的,和一般的毒『药』一样,不过不会伤害人,娘娘明白了?”
“好,卫可期,未来我会感谢你,不过今时今日,你先回去了。”
“微臣过来是给娘娘看脉的,还没有看呢,微臣就能告退吗?也太玩忽职守了点儿,让人参一本微臣,说微臣渎职,就不好了,还请娘娘将手腕儿给微臣,微臣听了脉息,琢磨好了娘娘究竟所用『药』需要酌情,才能离开。”
看到卫可期如此这般,薛落雁只能点头,将手给了卫可期。
卫可期握住了薛落雁的手腕,到底还是一本正经的开始听脉息,他是神医,轻微一听,便明白究竟病在哪里,快痊愈没有。
听过了以后,卫可期沉『吟』了一下,点点头。
“我感觉并没有什么大碍,这一次还是感谢你。”
“娘娘的毒,已经快要清理干净了,未来持盈保泰就好,只是一点,娘娘定要小心谨慎,有人能给花瓣里面下毒,也能用更卑劣的方式谋害您。”
“本宫知道。”薛落雁点点头,而此刻,卫可期要是旧话重提起来,这句话让薛落雁后背立即僵硬。
“我想要带你离开这里,云游四海,究竟如何呢?”卫可期惨白着一张脸看着薛落雁,等待薛落雁的回答。
“你知道还君明珠的故事吗?”尽管薛落雁气卫可期说话太莽撞,但还是准备用典故来说明,眼睛看着卫可期,问。
“还君明珠?”卫可期不清楚。
“这乃是帝京中的事情,你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薛落雁的语气中颇有自我调侃的味道,又说道:“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别,求你别说了。”卫可期已经知道了,这哪里是什么还君明珠的故事,仅仅是薛落雁现在编排出来的东西罢了,无非是想要让自己明白,他们两个人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可期,本宫和你云泥异路,不是说本宫高不可攀,而是本宫和你不是一种人,本宫已经入宫,并且已经遇到了帝王,本宫的一辈子,丛生到死都是一目了然的结局,你不同,可期,本宫感念你揪住了本宫与舍妹的『性』命……”
薛落雁坐在卫可期的对面,“但救命是救命,这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你以后莫要说这些糊涂话了,隔墙有耳。”
“我既然敢说,就不怕隔墙有耳,落雁,随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吧。”卫可期挑着眉,看着薛落雁,感觉很兴趣盎然的模样。
“如何能离开这里呢?”薛落雁自说自话一般的问道:“外面禁卫军三千人,只要有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大惊小怪,你莫要这样说了,卫可期。”
“我是医官,”卫可期尽管显得很是愁眉苦脸,几乎是一脸的苦瓜相,但还是说道:“但是微臣总有办法能带着您离开的。”
“离开吗?”薛落雁同情自己的命运,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但却如此的向往外面的生活,外面的生活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光怪陆离,连算计好像都没有一样。
薛落雁攥住了手,冥思苦想起来,自从进宫已经三年了,三年之中就出去了一次,还是和刘泓在一起的。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已经超过了自己一切的想象,但外面的世界还是如此的美好啊。她想着想着,眼睛就湿润了。
“是,离开。”看到薛落雁神『色』一变,他也能感觉到薛落雁此刻内心的无尽挣扎以及一切,遂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微臣自然是有办法让您离开的,并且鱼目混珠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问题。”
“你异想天开了,哪里能那样呢?”其实薛落雁仅仅是随口一问罢了,并没有什么奢望,离开?
那简直好像一个噩梦一样,从帝京到外面,艰难险阻,会经历什么,薛落雁不敢去想象。
生生死死都在帝京才是正确的,想要离开,是一个噩梦,一个全然的噩梦!
“娘娘,您莫要忘记了,微臣是一个医官。”
“这如何会忘记,你自然是医官。”薛落雁看着面前的人,卫可期却神秘的笑了,那双睛眼顷刻之间也是有了炯炯有神的光芒。乍然之间精光四『射』,带着一种信心十足的安定感看着薛落雁。
“微臣从一只千年乌龟的身体内发现了一枚内丹,这一枚内丹乃是集天地之灵气而此形成的,这内丹只要人吞了以后,暂时会会和死人一样,失去脉搏与呼吸,浑身冰冷,镜子和死人没有任何两样。”
“到了您死了以后,天下缟素,您发丧以后,微臣第二天将您的尸体从棺椁中挖出来,跟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