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澈,从九岁以后就在边塞生活,所以边塞造就了刘澈那粗犷的『性』格以及崔巍的体格,说起来边塞,刘澈的话题简直一箩筐,现在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都讲给眼前的女孩听了。
“这边塞可和皇嫂想的不一样,边塞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也有那随风满地石『乱』走,一川碎石大如斗呢。”薛落雁的印象中,边塞就是戈壁滩,但听刘澈这样说,好像边塞的概念和自己想象中的是截然不同了。
薛落雁看着面前的人,沉默以后,问道:“为什么是大漠孤烟直,边塞就没有风沙吗?有了风沙以后,这孤烟如何还能一柱擎天呢?”薛落雁将猫儿丢开了,猫儿去玩儿了。
薛落雁看着刘澈,刘澈说道:“娘娘毕竟有所不知了,边塞的风沙是比较大,不然为什么会随风满地石『乱』走呢,那仅仅是碎石尚且如此,娘娘想一想大石头呢?”
“边塞的风沙是不同时间来的,到哦了酉时,黄昏那一段时间,就没有风沙了,但到了半晚上就不同了,半晚上冷飕飕的,回想起来臣弟第一次到边塞,晚上将臣弟几乎没有冻死。”
“又是胡言『乱』语了,究竟是几月呢,能冻死你?”
“皇嫂,九月底罢了。”九月就冻得不成样子了?薛落雁觉得刘澈分明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也不给刘澈好脸『色』看。
“娘娘以为我是骗你了?”
“明知故问啊。”薛落雁看着刘澈,刘澈嘎声笑了。“娘娘,岂不闻早穿棉衣晚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啊。”薛落雁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闻言,将心一缩,『迷』『惑』的看着刘澈。
紧张的问:“依照你说的,那边塞果真和帝京截然不同了,边塞居然这样?”
“白天晒得人简直无精打采,到了夜晚,冷空气下来了,人们瑟瑟发抖,所以边塞的人口很少,有也就是游牧民族罢了,那毕竟和帝京青山绿水还是不同的。”他看着薛落雁,说。
“哦,原来如此。”薛落雁点点头。
“还有一次,臣弟睡到了半晚上,忽而就感觉有人在拖拽臣弟,臣弟大惊失『色』,等到起来以后发现面前的沙丘在移动,臣弟还以为遇到了鬼打墙。”刘澈这样说,彻彻底底的吸引住了薛落雁。
薛落雁全神贯注的听刘澈讲故事,听到这里,不免惊骇到了,吞吞吐吐的问道:“为什么沙丘会移动呢,这到底是为什么,究竟怎么一回事呢?”
“娘娘哪里知道,在沙漠中,有流沙,有很多人都是一睡不起长眠在了沙漠中的,至于那移动的沙丘,是因为狂风在作怪。”
“啊,原来如此,还有其余什么遭遇吗?”
“有啊,在一次行军中,我们饥渴难耐,准备找点儿吃的东西,但找遍了,周边都是黄沙,到了中午,大太阳下面,我们忽而看到面前不远处有人家,大家策马狂奔就朝着那人家去了,却哪里知道,到了以后发现面前什么都没有!”
“果真?你不会是骗我?”薛落雁孩子气的看着刘澈,感觉刘澈说的故事,不像是亲身经历的,倒好像是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而刘澈呢,已经笑了。
“臣弟骗娘娘做什么呢,这原是海市蜃楼,您能看到,但伸手过去,那幻象就消失了一个一干二净,可不是笑死人?”
“海市蜃楼?”
“是啊,除了这个啊,还有一次,臣弟让一只毒蝎子给蛰了,臣弟立即哈哈大笑起来,要不是军医来得快,臣弟简直已经死于非命了。”刘澈说起来也是没完没了,而薛落雁更疑『惑』了。
“不是吧,毒蝎子蛰了人以后,人不应该是哭哭啼啼的吗?”
“那毒蝎子的毒素就是让人笑的,疯狂的笑,人就会死,没正事恶毒啊。”刘澈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真是奇谈怪论,本宫从来没有听说过,除了这个呢,还有什么呢?”薛落雁忽然发现,自己孤陋寡闻到了极点,与面前见多识广的刘澈一比较,自己简直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智障啊。
谁说那种惊心动魄的生活,就不是薛落雁自己喜欢的,想要去经历一番呢?薛落雁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刘澈,刘澈呢,星星眼继续说道:“最为古怪的还是那一次,我们明明看到对方千军万马,但跟着打斗起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奇怪,那又是什么呢?”薛落雁看着刘澈。
“阴兵过道啊!”
薛落雁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阴兵过道”不免问长问短起来,刘澈立即将“阴兵过道”解释了一下。原来自古以来相传,古战场上会有很多为国捐躯的亡魂,他们即便是人已经死了,但灵魂还在打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