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依照奴婢看,您最近也不要做什么努力了,时间长久,他就会发现二小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到头来才会珍惜您。”
“碧玉,回去了。”
薛落雁心情并不好,夜深了,两人没有带灯笼,就那样抹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而在懿寿宫,已经掌灯了,刘灵毓却和太后聊起来,“皇兄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宠幸昭仪娘娘,将皇后娘娘置之度外,还自得其乐的模样,依照儿臣看,皇后娘娘比昭仪娘娘不辺好到哪里去了呢。”
“你皇兄有你皇兄的意思。”
“是啊,男人总是喜欢在女人身上意思意思的。”刘灵毓总是喜欢口不择言,一边说,一边还用胳膊肘子捅一下旁边的沈沐阳,沈沐阳不敢说话,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儿,一句话说不好后果就严重了。
“你说句话啊?”
“今天,大佛顶首楞严大义,写的不错。”沈沐阳顾左右而言他,刘灵毓听到这里,皱眉。
“让你说东,你偏偏说西,有时候说你聪明,你却愚昧的很,有时候呢,明明感觉你愚不可及,你却偏偏能说出来发人深省的话。”刘灵毓一边说,一边看着纸张。
“我倒是感觉这墨『色』不怎么好,墨『色』好的都是黑漆漆的,但不是纯黑,纯黑jiu9缺少了品味,黑『色』中蕴藏一点儿淡淡的宝蓝『色』就是最好的。”
“长公主知道那是什么墨?”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尚宫局的娘娘,我从来不会做墨锭的。”刘灵毓是个最喜欢和沈沐阳反弹琵琶的,而沈沐阳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每一句话总被刘灵毓抬杠,算了,算了……沈沐阳心平气静的科普。
“有两种墨是比较好的,刚刚我们用的是油烟墨,就比较黑,这种墨汁呢,写馆阁体不错,要挟飞白或者瘦金体就差得远了,至于这种簪花小楷,其实用松烟墨最好。”沈沐阳故意岔开话题。
“沈公子博学多才,连墨锭都知道,哀家向来只知道用,却不知道究竟如何炮制。”太后娘娘说。
沈沐阳的小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看着太后的眼睛,如数家珍一般的介绍起来——“娘娘,娘娘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我作为一个生意人呢,要连松烟墨和油烟墨都不清楚就不成了。”
“这油烟墨比较好做,咱们帝京用的都是油烟墨,因为生产的批量大,所以也就思量差劲。”
“想要用好的松烟墨,其实外臣这里有一个办法,现如今不是梅树已经开始落叶了,将干枯的梅枝收集起来,储备好了,臣下让人去做,坐好了您和长公主用一用,究竟哪一个好哪一个孬,很快就高下自明的。”
沈沐阳看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笑了,“现如今本宫倒是想要用松烟墨,只是本宫毕竟年迈了,去哪里收集枯枝呢,至于本宫身旁的嬷嬷,她们做什么都好,对于这个是一窍不通的,哀家看起来只能望洋兴叹咯。拿
“娘娘也不用如此这般,只要娘娘您想要,臣下现如今就去给您收集罢了,不费事。”
“你和灵儿一起去,免得梅林里面有什么东西吓到你。”太后慈爱的看着刘灵毓,其实是想要制造刘灵毓和沈沐阳在一起的机会,为做好月下老人,太后娘娘没有少煞费苦心。
“母后,您休息吧,我们现在就去。”刘灵毓是个风风火火的主儿,一听说要首级梅枝,疯的影子都没有了,拉着沈沐阳朝着外面就去了。
两人直奔梅园去了。
今晚,送了千里江山图以后,薛落雁和碧玉往回走,刚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了王爷,其实薛落雁是想要避开刘澈的,但没奈何,遇到了就是遇到了。
刘澈举着琉璃宫灯,等着主仆二人的到来,薛落雁站在了他的面前,打眼一看,发现刘澈虎背熊腰,整个人好像黑『色』铁塔一样,“王爷在夜巡?”
“是,随便看看。”刘澈一边说,一边道:“娘娘这是要回去?”
“随便走走。”薛落雁说。
“既然都是随便,看娘娘没有拿灯笼火把,臣弟给娘娘您带路。”刘澈不由分说,朝着凤仪宫的方向已经准备开拔,薛落雁想要说拒绝的话,但已经来不及,没奈何只能跟在刘澈的背后。
三个人朝着前面去了,被冷风一吹,沈老爷感觉冷飕飕的,这么一来立即激起来刘澈那怜香惜玉的心,刘澈将自己的大红袍脱掉了,披在了她的身上,薛落雁再一次想要拒绝,但刘澈呢已经不理会,朝着前面去了。
“昨晚,臣弟去了梅园,娘娘猜怎么着?”
“梅园,你没事去梅园做什么,你一个男子,莫非也喜欢梅花不成?”薛落雁看着刘澈,刘澈点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