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王爷?”楼临霁看着刘泓,那一年,刘泓仅仅是三岁,因为不怎么运动,所以身体比较瘦削,至于刘澈,整个人已经俨然是六七岁孩童的模样了,壮硕的好像一头公牛一般。
“他们都叫我小王爷。”刘泓,因为母亲是戚夫人,不怎么给看中的,所以比较悲戚,,而娘亲呢,始终告诉刘泓,莫要在外面招灾惹祸,这让刘泓对什么都畏怯。
“我们去玩会儿,我发现帝京有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楼临霁一边说,一边握住了刘泓的手,刘泓完全不知道楼临霁会带着自己去哪里,还在思忖呢,两人已经到了后宫,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这里,从这里进去,好玩死了。”楼临霁用“死了”还形容“好玩”,这比喻是比较奇怪的,但也比较新颖,刘泓一看,面前的是一个狗洞,看到这里,就不愿意去了。
“爹爹说,龙生九子,我们都是华夏龙的传人,怎么能转狗洞呢?你确定你不是在骗我,这里音『色』是呢神的,有什么好玩的呢?”刘泓看着狗洞,又是看看楼临霁。
好像楼临霁在骗自己一样,而楼临霁已经默然笑了。跪在了地上,一会儿就到了隔壁。
“我父王和你父王不同,我父王说,男子汉要能屈能伸,能软能硬,你不来就算了,我一个人到里面去了。”楼临霁的声音已经遥远了,瓮声瓮气的,刘泓看到楼临霁去了,也不思考了,跟着进入了这狗洞。
后面别有洞天,不过看上去的确是阴森森的,刘泓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院落,宫殿看起来都摇摇欲坠了,属于危房。屋子里面有蜘蛛,还有很多其妙的东西都是刘泓没有见过的。
楼临霁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两人找到了一具死尸,这尸体是啊上吊死亡的,刘泓和楼临霁将死人的膝盖骨拿出来敲击旁边的桌子,两人玩的不亦乐乎,眼看天黑了,两人就依依不舍起来。
到了第二天,两个人不带刘澈,继续到这里游玩,他们发现,这里除了那一具尸体居然还有第二具,但看起来年深日久了,尸体全部都腐败了,只有森森白骨。
刘泓一开始是比较讨厌尸体的,但楼临霁呢,却感觉尸体很好玩,跟着刘泓克服了恐惧与不适感,也跟着楼临霁玩起来。
这一别,再次见面两人都已经十二岁了,十二岁的少年,更喜欢的是击剑和『射』猎,燕国的楼临霁弓马娴熟,至于刘泓,刘泓的拳脚功夫了得,两人只要是切磋起来,就没完没了。
到了第三次见面,是去年,去年,他已经是一位二十一岁的王子了,楼临霁每一年好像都在变,变化不是很大,但气质是变得比之前还要妖艳了,走起路来还是衣带当风,但却有了一种飒然的洒脱与倜傥。
这一次,楼临霁是和燕雪竹一起来的,燕雪竹对于刘泓,是一见倾心的,燕雪竹见刘泓都是长大以后,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对于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自然是有别样的感觉。
燕雪竹是那种比较快乐的女孩子,乐天知命,又是有点儿傻。看上了刘泓,就此生不渝了,这让父王也是很为难,父王告诉燕雪竹,百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在安乐,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
但燕雪竹呢,才不要听父亲的话呢,觉得父亲是阻挠她了。燕雪竹喜欢刘泓,表示非他不嫁,无论刘泓这边有多少争风吃醋的女孩子,她都不会在乎,既然已经爱上了刘泓,就要哀伤刘泓的一切。
现如今,燕国的王好说歹说都不能改变燕雪竹对刘泓的看法,她是很想要到这边来的,至于燕王实在是没有办法,出于一种长远的考虑,告诉楼临霁。“小郡主出门去,但凡能和皇上有什么情感,将小郡主留在帝京也就好了。”
这么一来,楼临霁也知道,是需要相机行事了。
两人现如今已经进入了边塞,燕国属于北方,是比较粗狂比较彪悍的民族,但楼临霁和燕雪竹都反其道而行之,燕雪竹『性』格虽然大刀阔斧,但模样却是江南月『色』小桥屋檐的。
至于楼临霁,楼临霁看起来是那种手无父子智力的柔弱书生,但却并非如此,他是一个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的人,平常比较低调。
“皇兄,您说,这一次我们给他送过去的东西,究竟他会不会喜欢呢?我真的是搞不清楚,你们送给他的都是什么啊,您看看父王……”燕雪竹撇唇,“父王送的是『毛』边纸,您说帝京的『毛』边纸有多少啊,偏偏要送我们的。”
“小妹,半山居的『毛』边纸享誉大大小小的国家,多少人花费几千贯的金银珠宝还不见等能得到一百张呢,前几年司马相如写的诗词歌赋不都是我们燕国的『毛』边纸,至于洛阳纸贵的事,你也明白,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