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刘泓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女子来了,是小玉儿,本身,刘泓是想要将小玉儿囚禁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将小玉儿给遣送回去的。
然后,小玉儿更名改姓,还能开始全新的生活,毕竟就如同刘泓的话,连蝼蚁都是一条『性』命呢,何况是人。囚禁小玉儿是情非得已的事情,但这小玉儿呢,现在看上去神情非常古怪。
她到这里,“嘭”的一声就跪在众人的面前,不知道单纯的跪拜刘泓,还是一塌刮子将这里的每个人都叩拜了,众人看着小玉儿,只见小玉儿用力的叩头,一二三,三个响头完毕,眼睛冷厉的瞅着刘泓看。
高成看到小玉儿神情是很古怪,在刘泓耳边咕哝一句什么,人已经朝着前面去了,唯恐小玉儿会伤害刘泓。
但刘泓呢,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小玉儿。
“娘娘,这里不是娘娘您应该来的地方,还请娘娘您……”高成一边说,一边挥手要送小玉儿离开了,但小玉儿知道,远处,翡翠一定还在等着小玉儿呢,只要高成送小玉儿回去……
立即那象牙把件的事情就暴『露』了出来,到头来,只要刘泓一个顺水人情,自己落在薛锦茵的手中,死的的比现在还要惨烈呢。
倒不如……
她固然要是明白,薛锦茵为什么不伤害自己,因为薛锦茵不想要让人知道小玉儿是死在了她薛锦茵的手中,那样就太不人道了,薛锦茵要维持自己贤妻良母的风范,更要让人知道,此事是刘泓做的。
此刻,她将一切都想了一个豁然开朗,微微举眸,看着刘泓,这个自己从来都没有靠近过但却每时每刻都想要靠近的人。
他们真的是夫妻吗?要是在一般的家庭中,夫妻关系是平等的啊,不至于这样没人格没尊严的活着,但现在!情况已经分外不同了,刘泓的一言一行,任何一个举动能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存亡。
刘泓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良久的沉默过后,墨瞳轻轻的闪烁了一下。
“皇兄,这一位是……”虽然,在燕国,皇上不见得是一夫一妻,但毕竟没有这里怎么疯狂,燕国的老王仅仅是三妻四妾罢了,不曾和安乐一样,安乐是后宫三千还觉得不足以呢。
所以,就目前的情况看,楼临霁是不明白的,这个淡妆素福的女孩究竟是做什么的,说这女孩是娘娘,但衣裳却是如此的褴褛寒酸,哪里有半点儿娘娘的仪容仪表?
说着女孩不是娘娘,但这女孩的眉峰之间却隐约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再看这女孩的手掌,虽然有点儿破了,但饶是如此,还是能看出来,那凤仙花然点的指甲颜『色』。
那么,究竟这女孩是做什么的呢?
“这乃是朕的一个妃嫔,因前几日做了点儿不好的事情,朕最近在幽闭她。”看起来是闭门思过了,楼临霁暂时明白了过来,但这“幽闭,”却似乎有点儿过了。
这女孩面上一点儿健康的红『色』都没有,整个人恍如一息尚存。这女孩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跪在刘泓的面前,用力的咬着下唇。
那双凄枪的眼睛,不时地望着他们每个人,但眼睛里面的失望之『色』却好像火山灰一样,层层叠叠的覆盖下来。这女孩大口的喘息着,好像要说什么,看到这里,刘泓问道:“你不在你的宫里面壁思过,出来做什么?”
刘泓是会设法在未来让小玉儿相安无事的离开的,但那是未来,不是现在!小玉儿焉能明白刘泓的良苦用心?
“臣妾日日面壁思过,刚刚听到您们在外面聊,臣妾想,既皇上想要看看燕王那百步穿杨的箭术,臣妾何不将无用之身奉献出来,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呢?”小玉儿一边说,一边看着面前的刘泓。
“朕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原是没有什么要看的。”蒙眼『射』箭,他已经统统都看了,那楼临霁的确是有那种本事的,但现如今呢,已经不想要去看了。
毕竟人有失足马有落蹄,要一个不小心就不好了。
“但是,您还是看看吧。”小玉儿咬住了嘴唇,刘泓不知道究竟小玉儿为什么非要坚持这个,但旁边的楼临霁已经想明白了,没有人会心甘情愿送死的,这小妮子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更让楼临霁看明白的是,他发现了这小妮子面上的红『色』掌纹,掌纹虽然不很清晰,但依然能让人看明白,她是被人要挟,不得已才过来的。
那么,自己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呢。
“皇上,既然有人心甘情愿做靶子,臣弟就……过去给您试一试。”他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半蹲在小玉儿的面前,阳光落在小玉儿的头发上,那头发上没有一点儿装饰品,仅仅是用一根小羊皮的绳索给捆扎起来。
其余的地方,都是黑『色』,那蔓延的黑『色』有点淡淡的灰白与干枯,但在阳光下依旧能释放出来一抹健康靓丽的『色』泽,女孩的手千疮百孔,这分明是一双不怎么会做家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