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看向刘泓的眼神,是没有丝毫的情感了,至于刘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样薛落雁,那目光好像锥子一样,刘泓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一件事情。
昨晚,刘泓和刘灵毓闲聊,无意中一句话让刘灵毓说漏了嘴,她说之前自己看到他们在梅园里捡拾树枝,这句话说着无心,但刘泓却听者有意了。
刘泓一大清早让人就去调查了,西局的太监,以搞成为首,这群太监翻云覆雨简直无所不能,厉害着呢,一会儿以后,刘泓已经获取了更多的消息。
薛落雁早已经和刘澈已经有染,只是自己不清楚罢了,现在刘泓召见他们过来,就刚刚刘澈维护薛落雁的模样,那胆战心惊的呵护,那小心翼翼的眄视,一切的一切,让刘泓都知道,自己……已经给人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他的心情悲痛万分,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朕说一个故事给你们听,先帝有一个妃嫔,那个妃嫔是先帝最为宠溺的,忽而有一天,岸妃嫔和侍卫有染了,先帝顾念妃嫔,索『性』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孰料那妃嫔怙恶不悛,哪里有知错就改的意思,终于积重难返……”
刘澈和薛落雁都空白,则是旁敲侧击了,这是用别人的故事来让他们对号入座,让他们明白,事情就是如此这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澈低下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刘泓就绪娓娓道来。“先帝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召见那侍卫与妃嫔,让他们自行了断,他们两人情真意切,果真就同归于尽了,那侍卫吞了自己朝珠上的鹤顶红,那妃嫔用三尺白绫就上吊了,说起来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
“只是!”刘泓道:“千不该万不该发生的爱情,纵然是可歌可泣又有什么用,帝王的妃嫔就算得不到帝王的宠溺,依旧是妃嫔,他一个侍卫何德何能,居然连帝王的妃嫔都敢染指。”
“现如今,朕问你……”刘泓疾步到了刘澈的身边,刘澈不得不举眸,看向刘泓,刘泓看向刘澈那冷厉的眸子,“朕问你,你要是先帝,你会将他们怎么样,你要是先帝,会让他们如何?”
“皇上,染指妃嫔,是死路一条。”刘澈看向刘泓。刘泓点点头,不说一句话,旁边的薛落雁忽而冷笑。
“你笑什么?”
“我笑皇上痴,帝京的富贵荣华是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但真正能到帝京的女子又是多少的凤『毛』麟角,即便是到了帝京,这些词凤『毛』麟角的女孩中,未必就都志得意满。”
“你的意思……”刘泓冷冷的扫视面前的薛落雁。“你的意思是,你不开心了?”刘泓问的厉害,薛落雁只是一笑。“开心不开心,还不是决定与帝王,帝王想要让一个人开心,爱则加诸膝就好。”
“希望想要让一个人不开心,恶则坠诸渊就好,一切都是帝王说了算。”薛落雁还是在笑,但笑容却是那样的冰冷,尤其是此时此刻,薛落雁的眼睛,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凉。
刘泓啊刘泓,你误以为我和你弟弟不干不净,你说明白就好,何故这样旁敲侧击呢?是,我们是过从甚密,是,刘澈是对我薛落雁有点儿想法,但我们始终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
薛落雁的心,空空的疼。刘泓却冷冷的挑眉,看向薛落雁。“朕不过是一句话罢了,你居然这样目中无人,你给朕贵在这里,好生反省。”
“是。”薛落雁点头,用力的跪在了刘泓的面前,现在,薛落雁多么想,自己有一个什么好歹就好了,最好,这孩子有什么好歹就更好了。
但意料之外的是,这孩子好端端的,薛落雁自己也是好端端的。
“朕想不到,你会如此的叛逆,朕想不到,想不到啊。”刘泓好像气煞了,坐在旁边的龙椅上,低眸看着薛落雁,薛落雁不过是冷厉的一笑,一言不发。
外面,高成来了,高成手中握着一只猫儿,雪球,这是薛落雁和刘澈的雪球啊,看到猫儿让高成抱进来,薛落雁的心情也是不好了,刘泓还以为这猫儿是自己和刘澈之间的定情信物呢。
所以,这猫儿凶多吉少是已经命中注定的了,刘泓的心跳很狂『乱』,刘澈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高成将软软叫着的猫儿已经送到了刘泓的手中,猫儿哪里知道危险与不危险啊。
“给朕,让朕看看。”刘泓伸手,高成将猫儿立即给了刘泓,刘泓握住猫儿,轻轻的抚『摸』,那猫儿很是惬意的模样,唯独有薛落雁知道,这猫儿必死无疑。
此刻的猫儿,居然还以为刘泓也是一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