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因为吓到了,面上有了一抹恐惧的『色』彩。
“看到什么了?”众人都疑『惑』不解的看着小郡主,燕雪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但今天,她可不敢将自己看到的说了。“看到一条蛇,你们说,着都寒冬腊月了小阳春了,怎么就有蛇呢?”
“哀家记得,还有二十天才惊蛰呢,你是看错了不成?”
“或许吧。”燕雪竹气闷的很,微微闭眸,没有说一个字,太后娘娘笑了。“以后一个人莫要到处『乱』跑了,帝京里『乱』七八糟的人比较多,昨天才刚刚整治了邓丑女,你到处『乱』跑,哀家不放心,有时间就过来和你姐姐,你沈哥哥在哀家懿寿宫玩一玩。”
“好,好。”虽然燕雪竹满口答应,但实际上,太后娘娘明白,燕雪竹是不情愿到她这边的。
到懿寿宫,一切都蒙上了一重庄重的气氛,想要让自己和沈沐阳一样,写一早上簪花小楷多心经,她是没那个耐心的。
当下答应,不外乎是想要和太后娘娘套近乎罢了,太后娘娘松开了燕雪竹的手——“好猴儿,去玩儿吧。”燕雪竹将那莽牯朱蛤藏起来了,笑着握住了薛落雁的手。
“喂,小郡主,她是孕『妇』,是需要我们照顾的,和她在一起,轻手轻脚哦。”刘灵毓提醒一句,燕雪竹点点头,“放心就好了,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来了。”杨学智是不清楚的,究竟刚刚薛落雁遭遇了什么。
但是薛落雁却很是能察言观『色』,知道燕雪竹究竟遭遇了什么,立即和燕雪竹咬耳朵。
“看到什么了?绝对不是蛇,说吧,告诉我一个人。”
“好姐姐,我看到一个实体。那尸体好生怕人呢,哎……”燕雪竹神思恍惚的说,薛落雁唯恐这事情会给燕雪竹留下心理阴影,拍一拍燕雪竹的后背。“忘记自己看到的,我之前在帝京也看到过尸体。”
“我的莽牯朱蛤也是看到了,或者说,我的莽牯朱蛤是带着我去找这个尸体的。”越说越荒谬绝伦了,薛落雁轻轻一哂。“蛤蟆就是蛤蟆,他就是『乱』蹦跶,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不妨事的,将这不愉快的现象给忘记。”
“我知道。”燕雪竹双目无神,现在薛落雁也是佩服起来燕雪竹,明明刚刚被吓到了,明明刚刚在一群人面前表现的如此天真无邪,但现在呢,却看上去好像很平静一般。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薛落雁说道:“你的意思是,这莽牯朱蛤很是有记忆力的,是个不错的家伙?”
“姐姐,这莽牯朱蛤非常厉害,在我燕国乃是至宝呢,他是真的有记忆力。”燕雪竹一边说,一边叹口气。
“那事情已经很处理了?”
“什么事情?”薛落雁假装漫不经心,旁边的燕雪竹咬着菱唇。“邓丑女的事情啊,还能是什么事情?”她说,薛落雁一笑,“他的死虽然是必然,其实也是偶然,只怕是有人想要玩一箭双雕呢,却没能百步穿杨。”
“姐姐,您是大智若愚,他们算是什么东西啊,焉能与您对抗呢?”燕雪竹一边说,一边笑了,薛落雁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薛落雁回去,碧玉焦急的很,看到薛落雁回来,喜上眉梢。老远的,就跑过来抱着薛落雁,嘘寒问暖,好像久别重逢一般。薛落雁知道,那事情是碧玉安排的,早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好碧玉,你今日救我一命。”薛落雁没有说感激的话,因为每一个感激的字眼都显得轻飘飘的,与其这样,不如安安心心的去报答就好。至于碧玉呢,她是从进宫的那一天开始,满心满眼就只有薛落雁一个人的。
现如今,不要说让她求爷爷告『奶』『奶』去救助薛落雁了,即便是舍弃自己的『性』命救助薛落雁也是理所应当的。
“好娘娘,您让奴婢看看,到底怎么样呢?那邓丑女城府很深呢,居然是一个男子,幸亏不是寻常人家的人,不然这一入洞房,立马就『露』馅了。”碧玉笑嘻嘻的说。
“还笑得出来,今天发生的事情,足够我做一个月的噩梦了。”薛落雁说,碧玉笑道;“不妨事,您回来了,就是从鬼门关上跨过去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娘娘,我们给您准备了一个火盆,您跨过去就好。”
“火盆?”薛落雁侧目,到处观察,忽而看到门口放着一盆火,火焰在熊熊燃烧,本待不理睬的,但顾念碧玉的一片良苦用心,立即点点头,笑容满面了。
“红玉,还不快过来伺候着,又是躲懒了!”碧玉朝着屋子招呼一声,少刻,出来了一个面带笑容的女孩,这姑娘看上去倒也是眉清目秀,穿着一件宫装。
就年纪来看,此姑娘约略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张着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看上去倒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姑娘的眼珠子黑漆漆的,笑容也很是淳朴,发簪上的红珊瑚在日光中流转晃动。
“娘娘回来了,碧玉姐姐,我几曾躲懒了,我胖是胖了点儿,但知道娘娘回来了,就在屋子里面准备茶水了嘛,来,娘娘,让奴婢搀扶您。”女孩笑嘻嘻的过来了,温暖的手送过来,握住了薛落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