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落雁心神不宁一晚上了,闭上眼睛就噩梦连连,她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越是强迫自己,让自己接受目前的变故,越是感觉目前的情况好像非常奇怪,以至于薛落雁一大清早起来就去礼佛了。
“娘娘,您身子骨不怎么健旺,倒是一起来就念诵多心经,要奴婢说……”碧玉举眸,看着神龛里面的佛爷,佛爷慈眉善目的模样,嘴角好像还有一个无所事事的微笑,“要奴婢说,佛爷怎么会保佑我们呢?我们这里接二连三都是事情……”
“碧玉!”薛落雁侧眸,给了碧玉一个警告的眼神,碧玉闭上嘴巴,“您吃什么呢,奴婢让人去准备?”
“让卫可期来一下,看看孩子吧。”薛落雁总感觉那不好的预感,是和孩子有关系的,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孩子,碧玉点点头,去了。
夏公公的身体也是好了不少,但是现在的夏公公已经不算是总管太监了,成了一个末等的公公,在这凤仪宫中了,已经不能兴风作浪了。
有人看到夏公公这等模样,就开始欺负起来,夏公公是那种很撑得住气儿的人,尽管人人都对夏公公不好,但夏公公知道,薛落雁还是看重自己的。
是薛落雁给了夏公公重新来过的机会,经历过那件事情以后,夏公公威名扫地,心情沉痛的很。
但是能怎么样呢?只有碧玉看见夏公公还是笑眯眯的,这给夏公公的内心注入了很多的希望,碧玉去找卫可期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运气不好还是薛锦茵故意要和碧玉他们为难。
卫可期一早上就到薛锦茵这边去了,薛锦茵的身体原本就不好,现如今三天两头让卫可期去瞧病,其实身体已经很好了,但毕竟她到底是皇上身边最为得宠的人,索『性』卫可期是不能不去的。
这样一来,就冷落了薛落雁。
碧玉扑了一个空,不好意思回来见薛落雁,在凤仪宫门口等着,旁边的红玉在扫地,看起来倒也是勤勤恳恳的模样,扫到了碧玉的旁边,笑嘻嘻的让碧玉挪挪地方,碧玉只能到旁边去了。
“碧玉姐姐,您伺候娘娘,披金戴银的,怎么好像还不开心的模样呢?”红玉最近始终在扫地,她现在做事情眼睛不是之前那没头没尾的了,而是多来一份责任。
这责任是凤仪宫中的每个人都不知道了,红玉在帮助薛锦茵监视这边的一举一动,反正就是要扳倒薛落雁的意思,所以卫可期总也不能准时的过来。
“我有什么不开心呢,你扫地都开心,我哪里能不开心啊。”碧玉抢白一句,没好气的去了,至于红玉,看着碧玉的背影啐一口——“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谁比谁厉害点儿呢,未来指不定呢。”
碧玉却没能听到。
碧玉怏怏不乐的回来了,看这模样,薛落雁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平静的道:“在那边对吗?”碧玉骇异,薛落雁足不出户,已经知道天下大事,只能委委屈屈的点点头,悲切的说道:“这分明是她在捣鬼,不然怎么说呢?”
“没能请到就算了,也没有什么。”
“算了,娘娘您不要多想,奴婢给您安排吃的东西。”碧玉一边说,一边去了,一会儿,小厨房那边将吃的东西已经做好了,自从薛落雁怀孕以后,就不常常吃来自于御膳房的东西了。
御膳房的东西成日家都是炜着的,口味不好的很,这边自己开了灶台,薛落雁想要吃什么,自己动手就好。
薛落雁看到碧玉将吃的东西送过来了,有酸笋,有糟鸭,更多的还是素菜,看到这花花绿绿的,胃口也是好了,吃了早餐以后,薛落雁要求在外面去走走。
两人刚刚出门来,就看到了燕雪竹,燕雪竹看到薛落雁,毫无预警的,毫无征兆的就哭起来,哇的一声,好像中箭的惊弓之鸟。
薛落雁看到这里,不知道究竟燕雪竹怎么了,立即握住了燕雪竹的手。
“我的小姑『奶』『奶』,你……”话没有说完呢,发现燕雪竹的手心里有很多的伤口,不但如此,那白皙的胳膊上也有很多荆棘刺伤的痕迹,薛落雁想,这深宫内院的,她一个燕国的郡主,哪里有人敢伤害他啊。
不免问道:“这怎么说呢,让我看看,其余的地方呢,你怎么搞的啊?”薛落雁也是心疼起来,她向来是将碧玉看作了自己的妹妹啊,现如今看到燕雪竹这模样,十指连心,薛落雁哪里有不疼痛的。
“是谁,告诉我,我给你去讨个说法。”薛落雁看着燕雪竹,燕雪竹连连嗟叹,“姐姐,好姐姐,我……我……”说着话就要下跪了,看到这里,薛落雁立即将燕雪竹搀扶起来。
“究竟怎么了,你行此大礼是做什么呢?”薛落雁一惊,看向燕雪竹,燕雪竹正要说话呢,却发现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步履端方,看上去从容淡定,但却不疾不徐的跟在她的背后。
“我……我对不起您,姐姐,我……”燕雪竹始终知道,这个帝京,真正在乎刘泓的妃嫔,除了薛落雁,是没有第二个的。昨晚发生那样大的事情,她简直不能隐瞒,现如今,恨不能将一切都河畔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