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胎之说,娘娘,乃是无稽之谈了,还请娘娘三思而后行。”卫可期又道:“现如今,娘娘应该调查调查,好端端的,皇后娘娘的孩子为什么忽而就小产了,这情况不感觉奇怪吗?”
卫可期成功的将话题给转移了,刘灵毓看到众人面面相觑,知道卫可期的几句话还是很具有分量的。
“好端端的,小产就小产了,听卫神医的意思,难不成,在这里,还有什么人不干不净的在做手段不成?”旁边的杜才人尖酸刻薄的说。
“是啊,本宫也感觉奇怪,姐姐好端端的,为什么说小产就小产了呢,杜才人,难道你果真没有感觉奇怪?”杜才人一开始还以为薛锦茵和自己表演双簧呢,立即入戏。
“不是姐姐说,妹妹也气闷,好端端的,孩子如何说小产就小产了呢?真是奇怪了去了。”
“卫可期说的对,现如今,查这个怪胎,不如追根溯源,先查一查究竟事情的开端是什么。”她轻轻的侧目,看向旁边。
“这从哪里查呢,难不成姐姐也是悖晦了不成?”
“从哪里查?”薛锦茵苦笑。“娘娘,臣妾请求打铁趁热,现在就开始盘查,以后事情更不好下手了,恳请太后娘娘立即彻查。”太后娘娘点点头。“你们都起来。”
诸位都起来,太后不理会薛落雁了,看向碧玉。“将你们阖宫里的丫头子侍女,乃至于小厮还有婆子嬷嬷一发都找过来。”碧玉看到太后娘娘要为娘娘洗白,哪里有不开心的呢?
立即点头——“是,是。”
一会儿,这宫里的丫头子等人都到了,薛落雁虽然贵为皇后,但在这里伺候的人不是很多,现如今,碧玉带着一群吓坏了的人都跪在地上了,公公们跪在一边,侍女们跪在一边。
两边人看上去都紧张不已,薛落雁看向这群人,这群人每天都兢兢业业的,怎么可能会谋害自己呢?但转念一想,对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何不好生盘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么一想,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娘娘,已经全然都到了。”
“夏公公,这样的弥天大祸也是和你们脱不了干系的,究竟什么情况,哀家却问你一个人。”太后娘娘看向夏公公,夏公公点头,“老奴之前因为点儿事情,已经不是总管公公了,但是这宫里的每个人都是干干净净的,还有个别是皇上那边安排过来的,并不曾有什么人谋害过我们啊。”
“这样说来,你的意思是,那毒手是外人下的了?”
“奴才也很是奇怪,但是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奴才想,奴才与他们,只要是在凤仪宫的每一个女孩,都是难以脱离干系的,所以奴才接受一切的盘查,配合娘娘与诸位。”夏公公本身对于一切事情都秉公办理。
现如今,自己原本浑身就干干净净的,自然是经得起调查了。
“娘娘,妹妹想,何不从姐姐的饮食起居上调查调查呢,大概也就能得出结论了。”经过薛锦茵这样提醒,太后娘娘点点头,“那么就依你之言,来调查饮食起居。”
夏公公等人,将今天的剩菜剩饭都拿过来了,卫可期用银针一一都试了,乃至于这宫里用的饮用水,都试过了并没有一丁点儿的毒『性』,这就奇怪了。
最后,碧玉将『药』罐子抱过来了。
将『药』罐子里面的『药』渣都倒在纸张上,卫可期闭上眼睛嗅了嗅,还是没有丝毫的疑点,卫可期用银针试了试,不见毒『药』。
“微臣已经得出结论,娘娘的小产是自身的……”这边厢,还没有说完呢,旁边的燕雪竹怯生生的拨弄起来『药』渣,尽管,她是不懂这个的,但还是希望能从这『药』渣里面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和娘娘自身的关系不大——”卫可期握住了燕雪竹的手腕,燕雪竹吓到了,“卫神医,您做什么?”
“诸位且看,这是何物?”卫可期轻轻握着女孩的手腕,让诸位看看这女孩手中是什么东西,诸位一看之下,不免大惊失『色』,原来,是花蕊。
“敢问,这是什么?”连太后娘娘也不懂,看向卫可期。
“娘娘,您看,这是红花的花蕊,这是雌蕊,雌蕊比较小巧,等闲是不能看清楚的,并且,干枯了以后的雌蕊是黑『色』的,容易粘连在麦冬或者何首乌上,以至于微臣刚刚居然忽略了,要不是她刚刚的不小心挑选出来,微臣几乎让人给蒙混过去了。”
“让微臣再去看看娘娘的残羹冷炙。”卫可期朝着旁边刚刚的证物去了,用银针轻轻的拨弄,发现这证物中,也是有一些丝丝缕缕的东西,不仔细看,简直连看都不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