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廿九日,有杜才人娘娘支用红花一两,银货两讫。”、“上个月卅日,有杜才人娘娘支用红花九钱,银货两讫。”“本月六日,有杜才人娘娘支用红花二两一钱,银货两讫。”“本月十九日,有杜才人娘娘支用红花六钱,银货两讫。”
众人听到这里,都震惊了。
等到一切都念完了,杜才人万念俱灰,完全震惊于他们的安排,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呢?为什么?
“娘娘,臣妾仅仅是领用了一次啊,哪里有这样多的红花呢?”
“娘娘,第一次确定是杜才人娘娘自己领用的,后面就是杜才人的丫头兰香领用的,现如今,将这蹄子找过来,不愁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后娘娘旁边的嬷嬷如是说,太后娘娘点头。“好,很好,事情就如此这般才是好的呢。”
“来啊,找兰香。”
那兰香其实早已经到了,听韩休怡念诵这个,她吓坏了,听说着人去找自己,立即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
“是,是,确有其事,确有其事啊,奴婢罪该万死,奴婢恳求一死而已,但奴婢承认这个,却也要为自己辩白一句,奴婢……奴婢仅仅是个丫头啊,不要说她要奴婢去领用红花,就算是让奴婢日日去领用砒霜,奴婢哪里能不去呢?奴婢死则死矣,但奴婢却并不知道这红花是用来谋害皇嗣的啊。”
“此事,兹事体大,要奴婢早知道这个,就算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是不敢的啊,奴婢不敢!”他这样说,看向面前的人。
“好,哀家理解你,至于杜才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现在人证物证聚在,你难道还要矢口否认不成?”太后娘娘愤怒的看向面前的杜才人,杜才人现在心灰意冷,但却还要负隅顽抗。
“这个贱人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本宫的命令,就算是害人,要六两已经绰绰有余的了,为何这贱人隔三差五就去领用,可见这已经是一个漏洞了,且莫要听这贱人『乱』说,还请娘娘继续调查,还臣妾一个清白。”
“你娘娘说的,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太后娘娘看向兰香,兰香苦笑,却承认了。“娘娘既然不愿意承认此事,此事奴婢就承认了吧,都是奴婢与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奴婢所以每天过去领用红花,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谋害娘娘。”
“兰香,你倒是想要给你家娘娘遮掩一二,但你也应该明白,你家娘娘现如今是什么模样,也是你想要遮掩就能遮掩的,本宫问你,你哪里来这样多的钱去领用红花,你又是怎么样靠近皇后娘娘的?姐姐和你一个下人哪里来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几个问题,可谓是咄咄『逼』人都问到了兰香的脸上,兰香叹口气,无言以对,只能低垂粉颈一言不发。
看到这里,薛锦茵磕头,“娘娘,您看看,这事情分明是漏洞百出了,现如今,臣妾还请求娘娘一定要将是穷调查一个水落石出,姐姐不容易啊,含辛茹苦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现如今忽而没有了,连凶手也不能找到,姐姐……”
“姐姐命苦,命苦啊。”薛锦茵哭的肝肠寸断,好像失去了孩子的不是薛落雁,而是她薛锦茵自己一般。
看着薛锦茵这样哭,并且跪倒在薛落雁的云榻旁边,众人或者早已经看出来薛锦茵与薛落雁的关系了。
但薛落雁心知肚明,这仅仅是演戏,仅仅是演戏罢了。
薛落雁看到薛锦茵这样哭,没有丝毫动容的地方,刚刚那一幕,她是从头至尾都在看,之前就知道薛锦茵的手段多多,现在更明白,薛锦茵是早已经为了这个结果而绸缪的。
“你真厉害。”薛落雁的声音飘飘进入薛锦茵的耳朵,薛锦茵却哭,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韩休怡!”太后娘娘的声音比较冷。“这红花一钱是多少银子?”
“说来,也不怎么贵,一两红花是十二文的模样。”韩休怡说,将那册子翻阅起来,太后娘娘点头,“你算一算,究竟多少银子,究竟是这兰香能拿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