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不到,朕这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会发生这个。”刘泓蹲在地上,轻轻抚『摸』灰烬。
这分明不是没有找到尸体,而是,尸体早已经灰飞烟灭,刘泓本以为,这一次回来,会见到薛落雁的,并且很快会见到的。
但现在呢,薛落雁不见了,自己的孩子也葬身火海了,刘泓看着面前的一切,心情是如此的痛楚。
至于高成,却并不敢说其余的东西。
“朕想要知道,这是太后娘娘安排的吗?亦或者说,是薛锦茵安排的?”刘泓看向高成,高成可不敢胡言『乱』语,“奴才唯恐龙裔有什么差池,奴才每天都让人在这里巡查,但奇怪的是,事发当天,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在。”
“朕知道了。”谁能具有这样手眼通天的力量呢?除了太后娘娘,普天下就是自己了,他已顾不上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朝着太后娘娘那边去了,太后娘娘知道刘泓回来,心实喜之。
但杀害薛落雁的罪过,这笔账刘泓一定会和自己算的,固然,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现在刘泓气势汹汹的来了,看这模样就是大兴问罪之师的,刘泓是她的孩子明天明白刘泓的心。
“哀家今天一天眼皮都在跳,想不到你还是来了。”太后娘娘在念佛,闭目养神的模样,手中的念珠轻轻握着。
刘泓上前一步,走到了菩萨的面前,将那汉白玉的菩萨握住,高高的举起来,在众人惊恐的目光里,刘泓将菩萨给丢在地上,嘭的一声,菩萨四分五裂。
奇怪的是,太后娘娘并没有感觉丝毫的不妥当,好像早已经预感到刘泓会做这一切似的,众人噤若寒蝉,倒抽一口冷气看着他们。
“都退下。”太后娘娘挥挥手,威严的说。
众人灰溜溜的去了,太后娘娘看向地面的碎片,碎碎念——“罪过,罪过,罪过啊。”
“罪过吗?”刘泓冷酷的目光爆『射』寒星——“相比较于您做的事情,此事哪里谈得上所谓的罪过,您可是伤害了自己的孙子啊。”
“泓儿,薛落雁留不得,当初让薛落雁做皇后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女子不能做皇后,至于这孩子……”
“这孩子怎么样?”刘泓不依不饶的看向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叹口气,“这孩子,不是哀家下的手,对这孩子下手的,另有其人呢。”
“是,你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但现在,你说什么朕都不会相信你,母后,儿臣总以为,您会以大局为重的,但现在看起来,您……完全没有那种想法,儿臣不想要说什么了,以后您就在这里颐养天年,再也不要出来了。”
“你怕哀家兴风作浪,泓儿!”他侧眸,看向刘泓,刘泓没有说一个字,站在原地。
“哀家说哀家没有杀害这孩子,泓儿,你可愿意相信?”她的目光落在刘泓的身上,刘泓不置可否,但嘴角那轻蔑的冷笑却分明说出来答案。
那就是,我才不会相信!太后娘娘看向刘泓,一时半会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刘泓没有说一个字,猛然朝着外面去了。
“朕有口谕,从今以后,太后娘娘不可离开懿寿宫半步,否则,朕拿你们是问。”刘泓看着门口一大群乌泱泱跪着的人,这群人噤若寒蝉,除了不停的点头,还能做什么呢?
刘泓气鼓鼓的去了。
这边厢,高成来了,刘泓问关于薛落雁孩子小产的前因后果等等,得知事情果真和太后娘娘没有关系,又道:“那红玉呢,这罪魁,现如今难道还在逍遥法外吗?”
“回皇上,已经五马分尸。”
“杜才人呢?”薛落雁看向高成,高成道:“毕竟是个娘娘,还在听候发落呢。”这样一来,刘泓明白了,点点头,朝着天牢去了。
杜才人在这里几天,就好像过了几年,过了几辈子,过了个痛不欲生一样,现在的杜才人,面对空『荡』『荡』的家徒四壁的环境,吃脏兮兮的食物,一个人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很快就浑浑噩噩的了。
自从打入天牢,杜才人时而哭哭啼啼,时而笑语盈盈,百般不同的情绪一时之间都蜂拥而至。
天牢里,都是重案要案在身的人。这群人,都是证据确凿才给打入天牢的,但他们到这里,却没有一个人心甘情愿伏诛,只要看到外面提审的典狱回来,立即一个个都哭丧脸。
“我是冤枉的,大爷,大爷我是冤枉的啊。”
“谁救助我脱离苦海,我的万贯家私就拱手相送,就拱手相送啊。”都到现在了,还在苦口婆心的骗人,这里的每个人种种痛苦的状况不一而足,每个人都是痛苦的,痛苦的不成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