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会啊,落雁这女孩没有什么能耐的,您就将她忘记了算了,切糕的事情,要不是奴婢等早早 的发现……”
“切糕,切糕,不要说落雁不会在切糕里面动手脚,就算是动了,哀家能怎么样呢?她想要银子给她就是,不像是你们,哀家来凉锡已经多少次了,也不见你们孝敬给哀家一块切糕吃。”
“娘娘就不要生气了,娘娘想要吃切糕还不简单,奴婢等会在外面去,花六百两的银子,将切糕连同这做切糕的人都买下来,带到我们燕国去,娘娘随时随刻想要吃切糕,奴婢就让这人去做。”
“荒唐,荒唐,你们不了解哀家的心,你们是完全不了解哀家的意思啊!”老太妃声音很悲怆。此刻,刘泓已经在屋顶了,听到屋子里什么“落叶”什么“切糕”的,也是不明就里。
“落雁。落雁落雁啊,你就让他们给害死了吗?哀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得力干将啊,他们真是坏透了啊。”太妃娘娘还在兀自啼哭呢,刘泓看到屋子里,太监与宫人都离开了。
刺溜一声,刘泓就落在了地上,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好像青烟一样,但让刘泓意料之外的是,这目盲的老『妇』人耳力却非常敏锐,刚刚落地,这老『妇』人就惊悚的叫起来。
“不对,屋子里有人,有人,来人,来人啊,快老查看。”众人奔走相告,外面的李嬷嬷和张嬷嬷早已经累坏了,现在听太妃娘娘说屋子里有人,她们立即到屋子中去看。
一看之下,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是微风将窗户给打开了,过去将窗户给关闭了。
“娘娘,没有一个人,不过是风将窗户给吹开了罢了,没有人的,娘娘要还是不放心,奴婢在这里陪着您就好。”李嬷嬷一边打呵欠,一边过去将窗户给关闭了,此刻,刘泓在梁上呢,从这里居高临下看下去,能鸟瞰到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没有人,那就一定是落雁的灵魂了,一定是的。”太妃娘娘说,这大半夜的,说这话,其余的人都有点恐惧,毕竟薛落雁是他们害死的,他们自然是做贼心虚。
“好娘娘,您不要吓人了,有奴婢在呢,再不然,奴婢让外面的羽林郎进来,为您保驾护航?”
“哀家现在连睡觉都要人看护了?”太后娘娘冷冷的说道:“过几天,哀家怕是要寿终正寝在你们这群腌臜手中,滚出去。”现在,太妃娘娘是果真愠怒了,这李嬷嬷与张嬷嬷瞪连太妃娘娘一样,离开了。
“都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大半夜的,娘娘无事生非,又是说什么落雁什么落雁的,那薛落雁是什么人啊,分明是一个招摇撞骗的人,要不是我们将这薛落雁给弄死了,以后还有你我说话的地方吗?”
“很是,很是,这薛落雁原本就是祸国殃民的败类,现在,死在了你我手中,才是她薛落雁的造化呢。”
两人往前走,刚刚走到走廊尽头,就看到一个人,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人,一开始,他们没有感觉诧异,毕竟这里是客栈,遇到点闲杂人等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但等到那人回眸,在月光下,他们看到那棱角分明的一张脸,这才恐惧起来。
那是一张多么惊心动魄的面颊啊,那张脸上带着冷峻与高高在上的严肃,这嬷嬷见过很多高高在上的人,所以,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站住!”这人恫吓一声,两个嬷嬷站在原地,但李嬷嬷很快就醒悟了过来 ——“你算是什么东西啊,你让我站着,我就站着不成?”
“我有句话想要问你,你们今天害死了一个人,叫做落雁,对吗?”
“这……”李嬷嬷辩解起来。“没有,不曾!”
“我刚刚已经听到了,你们还要不承认,真是岂有此理。”刘泓一把将张嬷嬷的衣领拉住,就要从这二楼丢下去,一楼的地面上都是青砖,只要落地,一定非死即伤啊,这嬷嬷毕竟年事已高,一想到可能发生的记过,脸上立即有了褶皱。
“您有话好好说,您有话好好说嘛。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她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人。
“好好说,好,现在我问你,你杀了一个落雁?”
“是,是,这也不算是奴婢动的手,奴婢没有那样厉害。”
“好,朕问你,这落雁是何人?”不会有这样巧合?同名同姓吗?一问,这嬷嬷立即不假思索的回答:“这落雁说自己是安乐人,但听口音好像不是安乐的人,安乐的人哪里有那样的呢?”
“这落雁是什么模样?”刘泓迫问,安乐的落雁,一个安乐究竟有多少落雁呢?安乐的女孩子一般是不会到凉锡来的,那么,之前的种种猜测现在不都浮出水面了吗?
这嬷嬷唯恐眼前的男子是落雁的什么重要人,从这男子阴狠的表情,这嬷嬷已经知道,自己一旦将事情果真说出来,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所以,这个落雁,一定需要杜撰。
“这落雁,看上去比较肥胖,大概有三百斤的模样。”李嬷嬷这样一说,旁边作为李嬷嬷老搭档的张嬷嬷已经明白李嬷嬷的意思,为了保全李嬷嬷和自己,张嬷嬷说道:“不,不,只有二百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