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王弟的观察力比较鞭辟入里——”刘灵毓的眼睛忽然就亮了,“那是一桩谋害,那猫儿是假的,至于真正的孩子,早已经偷梁换柱了。”
“后来,我准备去拷问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稳婆。”刘灵毓毕竟不傻,在很多方面,她其实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的。
“所以,你……”刘泓激动的起身,以至于这样一活动,牵动了胸口的一根弦,疼痛如期而至,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看到刘泓这么一挣扎就咳嗽起来,刘灵毓立即将真力灌输在手掌中,轻轻的将手掌落在了他的心口上,刘泓感觉好多了,那水灵灵的眼睛还是看向刘灵毓。
“我找那稳婆,说来也是奇怪,当天晚上,这稳婆就让人给杀了,稳婆的死,显然是有人提前安排策划的,她是溺水而死,从这稳婆的死亡,我更感觉事情的非比寻常。”
“我继续调查,后来发现,牵扯到这事情里面的每个人,好像都获得了惩罚一样,矛盾指向了一个人,薛锦茵。”
“果真是她了。”刘泓点点头。“朕知道了,朕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你要做什么,只要我能帮忙的,你开口就好,又道是群策群力众擎易举。”她说。
“嗯。”刘泓点点头,事情已经彻底的掌控清楚了。
“高成,让夏公公进来。”刘泓召见夏公公,夏公公从外面进来了,俯伏跪拜,三呼万岁以后,刘泓让夏公公起身了,赐座后,夏公公欠身坐在刘泓面前,因为不知道究竟刘泓让自己做什么,不免满腹狐疑。
“朕要你今天过来,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你也莫要慌张,朕要你处理的事情不很困难。”刘泓一面说,一面看向面前的夏公公。
夏公公连连点头。“朕今日里要你来,无非是想要你……”刘泓和夏公公密谈两句,夏公公立即去做事情了。
当天,薛锦茵来了,因为这里络绎不绝,她毕竟是后妃,来这里看看刘泓,想要看看刘泓的病。
刘泓的一张脸很白,白的失去了应该有的红润光芒,那双眼睛,现在也褪去了应该有的颜『色』,看到这里,薛锦茵也是伤感起来。
其实,对于刘泓,她是有请,但毕竟情不足。要有朝一日刘泓忽而撒手人寰,她不会多么伤痛,从刘泓对自己的恶形恶状来看,她是在不停的进行懦弱的还击,“皇上,这才几天不见面,您就成了这等模样?”
“不过是小小的病罢了,没有什么的,莫怕。”刘泓道。
“还请您好生休养生息,外面的事情,您也不要思量了,有王弟在处理呢,您高枕无忧就好。”
“朕知道,朕现在想要和你说句话,聊一聊。”刘泓和薛锦茵聊的话题都是很随便的,偶尔之间刘泓想起来什么,就和薛锦茵聊两句,但聊了没有一会儿,刘泓就萎靡不振了。
薛锦茵看到这里,不免心头惴惴不宁,她毕竟也是很会察言观『色』的,看到刘泓这模样,其实心里已经十有八九明白,现在的刘泓,是的确不成模样了。
等到薛锦茵离开,外面的医官去了,去诊疗刘泓的病,医官其实也未必能看出来一个所以然,好像骤然之间帝京就让这乌烟瘴气给席卷住了,刘泓,这署意疑难杂症啊。
她心里固然明白,但却不说,薛锦茵看着医官到了屋子里,等着医官的到来,医官将病看过了,在外面薛锦茵问医官相关的病情。
“这病很是奇怪,说是内火炽烈,但也不多,微臣只能开点儿简单的『药』来镇压镇压,但愿早早的好了把。”听这医官这含混的话,薛锦茵明白,刘泓的病一定是很棘手的了。
“娘娘,究竟现在怎么样呢?皇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的敌人就不是她而是刘澈了。”
“刘澈早已经对爹爹有成见,现如今,千万不能让刘澈把持朝政了,只是不知道究竟皇上生的是什么病。”
“看医官的意思,这病好像不妙呢。”翡翠说。
“可不是。”薛锦茵点点头。
刘泓一病不起,时光匆匆,不知不不觉居然十来天就过去了,这十来天里,燕雪竹也是时时刻刻都来看刘泓,刘泓现在需要静养,尽管,燕雪竹都想要和刘泓一起生病,一起死了算了。
但也知道,刘泓这里是不允许任何人聒噪的,逐渐的燕雪竹的心情就低落了下去,每天都殚精竭力的,唯恐刘泓会……
这一晚,发生了两件事情,第一,是发生在燕雪竹身上的,她刚刚从养心殿出来,袖口里的莽牯朱蛤就朝着客寓的方向去了,但是她并不想要现在就回去。
只可惜,这莽牯朱蛤跑的很快,很快,让她似乎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结果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薛锦茵。
薛锦茵看到燕雪竹,立即上前去问好,“现在这时间了,怎么还一个人在园子里晃悠呢,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呢?”
“能有什么危险啊,只要不让人暗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