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刘泓仅仅是医官的身份啊,现在,刘泓想,自己无论如何可都要破坏掉薛落雁和他的关系啊,他们两人如胶似漆突飞猛进了,那么自己呢,自己将来会怎么样呢?
一想到这里,刘泓的心情比刚刚还要灰败了。
薛落雁回去了,碧玉看到薛落雁笑嘻嘻的回来,“送过去的东西,皇上都吃了?小姐,看你喜滋滋的模样,究竟快乐什么啊?您今天晕陶陶的。”碧玉的目光落在薛落雁的面上。
“我今天很高兴。”薛落雁说。
“高兴什么啊,说出来让奴婢也跟着您高兴高兴嘛。”碧玉的眼睛看向薛落雁,薛落雁点点头,说道:“这个啊,我刚刚到养心殿去,皇上将册封我的圣旨给我看了。”
“啊!”碧玉不知道薛落雁都要被人册封了,还高兴个什么劲儿。不免为默默无闻持续努力的刘泓捏一把冷汗,“您,您就答应了,您之前就是帝王妻,现在您又是做帝王妻,这……”
“碧玉啊,我心实喜之,当他将圣旨给我看的一刹那之间,我也觉得天旋地转的,暗忖,这必然是帝王妻了,但这帝王妻将来花落谁家还说不一定呢,我看到,那圣旨章的内容分明是册封我做女官嘛。”
“女官?”碧玉松口气,不明白这女官是什么,毕竟在安乐与这里是不同的,从社会对人才的选拔以及宗族或者『性』别的歧视中,女子都是低人一等的。
在安乐,人们都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说什么女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在这里却不同,燕国求才若渴,察纳雅言,对于女『性』,是从来都不会轻贱的。
这里的女官,职位基于三品大员,甚至于还要高超点儿呢,碧玉听薛落雁说到这里,自然也是脑子里一片云山雾海的。
“女官究竟是是吗,小姐?”碧玉摇撼一下她的肩膀。
“这女官啊,是个很高杆的事情呢,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你只需要知道我将来会很忙碌很忙碌就好了。”
“果真不是册封您做皇后娘娘,您可看仔细了。”
“圣旨上白纸黑字还落款了呢,不会看错的,你放心就好了。”薛落雁一笑,碧玉跟着也笑了。
“那么女官也是官职了,您就名副其实的做官了,这也是封妻荫子的好事情呢,奴婢为您感觉高兴,由衷的喜悦。”碧玉蹦起来,跳的老高老高的,薛落雁点点头。“我也为自己感觉喜悦。”
“嗯。”碧玉去准备酒菜去了,作为对薛落雁的祝贺。
至于刘泓,却非常难过,他现在觉得,一定是薛落雁做好了决定,刚刚薛落雁面上那志得意满神采飞扬的模样,简直春风得意马蹄疾啊,现在的刘泓,还没有现身呢,就要离开了吗?
刘泓感觉不甘心,不甘心啊。
他不能就这样败在他的手中了啊,旁边的高成看到刘泓脸『色』不十分好,立即问长问短,嘘寒问暖。
刘泓叹口气,将事情说了,高成思忖了很久,却只能拍一拍刘泓的肩膀。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明天是距离楼临霁生日的最后一天了,三天的时间里,薛落雁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思考,究竟给楼临霁什么礼物呢?这些礼物,究竟如何拿出来,才能显得体面呢?
礼物,礼物,这一个礼物,让薛落雁头大了。
心烦意『乱』的薛落雁,到上林苑去了,最近一切的花卉都绽放了,到上林苑,人没有到呢,暗香浮动,人就笼罩在了一抹很缥缈的香氛中,那香馥馥的气味,好像轻纱似的,将薛落雁给包裹住了。
薛落雁看到几个太监在那里闲聊呢,诸位看到薛落雁来了,立即给薛落雁行礼。
“姑娘也过来看花儿呢。”
“你们呢,也在看花儿?”
“是啊,我没找钦天监算了算,今年的昙花究竟是什么时间绽放的,钦天监也是众说纷纭,有说明日里午时三刻的,有说明日里酉时的,还有说,明日里晚上的,都不一而足呢。”
“昙花?”薛落雁早已经知道昙花一现的典故,但故事里的昙花,是薛落雁从来就没有见过的,这昙花仅仅是存在古来的传说里,现在,薛落雁的眼睛瞅着旁边的植物。
这植物看上去非常茂盛,绿油油的,植物中间抽穗了,花卉就是从这里生长出来的,花苞没有绽放,带着一种淡淡的奇异的香味,这香味让人嗅一嗅,就神清气爽。
薛落雁指了指花卉,问道:“这就是昙花?”
“可不是,可不是,昙花是很名贵的,说起来,还是我们先帝从西域带过来的呢,姑娘看看这芽胞,大概也是快绽放了,但想要看昙花绽放,是很不容易的,我们也在翘首以待呢。”
“这丁点儿大小的芽胞,即便是绽放出来有什么辉煌呢?”
“姑娘,这一朵花,开放起来,好似一个碗盏那样大呢,您以为?”这太监比比划划,薛落雁笑了,终于知道,给楼临霁准备笑了礼物了。
“姑娘之前果真没有见过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