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燕国,本王告诉你,任何事情都要以和为贵,可明白?”裴臻已经好几年没有痛痛快快的打仗了,现下,被说什么以和为贵,裴臻自然是当做耳边风的,“是,是。”
这是真正的阳奉阴违了。
“还有什么事情?奏报吧。”对于刘泓,幼年,她是仇恨的,毕竟,刘泓是夺嫡之战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人,是自己剑拔弩张的对手,是必须要拔掉的眼中钉,是必须要铲除的肉中刺。
但紧跟着,他忽然发现,刘泓也并不是一个绝对的坏人啊,刘泓喜欢的并非位高权重,而是调理阴阳,治国安邦,至于他呢,现在继承了这朝廷,却是真正坐享其成了。
刘泓遇难了,他定然会御驾亲征,但在没有将事情彻底您明白之前,还需要找骠骑将军裴臻去一看究竟。
这样一想,思想分叉了。
“今年的桃花雪融化了,淮河再一次决堤了,还请皇上拨款赈灾。”下面一个大臣如此说。
“和工部尚书去聊。”刘澈不情愿理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国家大了,这样的事情固然多,但也不算是太地动山摇的。
“以后,凡百的有什么强抢民女,什么干旱,什么蝗灾之类的,一概自己解决……”刘澈气恼,拂袖站起身来——“卷帘退朝”,众人也知道,刘澈的脾气不很好,只能点点头,各自离开了。
他们的水平现下,锻炼的比之前还要好了。
其实,楼临霁并没能安全逃离,尽管,刘泓是放了楼临霁,但突厥人的埋伏是里三层外三层,二来,突厥人是草原上的领袖,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对突厥人来说,都是非常了不起的。
目下,楼临霁给关押在一个破旧的小窝棚里,有了之前逃跑的记录,现下,他们对楼临霁看管的比什么还要严格想要再创黑历史,是没有可能了。
不过,楼临霁也绝对不知道,自己现在受困了,外面的世界已经一团糟,薛落雁险些让人点天灯,刘泓让人打断了小腿,现在比对下来,倒是自己还舒服点儿。
楼临霁每天都在想究竟怎么逃离,但现在,俨然已经没有可能,尽管,楼临霁知道,有一个更大的阴谋与谜团在包裹自己,在一点一点的啃啮自己,但楼临霁完全没有办法躲避。
“都醒过来啊?”库姆手中握着一个银质的酒具,喝一口,回头看着一个人,那人半跪在库姆的面前,将事情汇报了一个大概其,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真是福大命大啊。”
“可不是呢,现在让他们过来吗?”这侍卫说。
“不需要本可汗去看看他们。”库姆准备出去,实际上已经卖出去艰难的一步,但还是悲伤的回眸,目光落在氆氇上的女孩身上,这几天,他们倒是都苏醒了,唯独她没能醒过来。
之前,每天他们都过着简单但是确定的幸福,但现在呢,那幸福已经不存在了,她的脸『色』不如何好,青气儿,让她好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洼陷下去的眼眶,让女孩看上去那样愁苦,那样不堪一击。
他亲吻了一下大妃,离开了屋子。
到刘泓的屋子,那丫头还在拿着刘泓的人皮面具玩儿呢,东看看西看看。“这是不是人皮面具啊,人的皮,哪里有这样标准这样大的啊,你说是从人的脸上撕下来的,还是屁股上撕下来的啊。”
这女孩,显然是个问题少年。
“想不到……咳咳咳,你年岁不大,问题不少。”
“可不是啊,我问题就是多,不过。你告诉我,这人皮面具怎么样就能和真人的一张脸贴合起来呢,分明凹凸不平嘛。”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她。
“这里有凝胶,你真的要学,就教授给你,如何?”刘泓没有心思收徒弟,但看这女孩问题太多了,不外乎是想要早点儿事情给这女孩做罢了。
“真的?”
“将凝胶先涂抹在面颊上,慢慢的化开,莫要着急,等到凝胶彻彻底底的化开以后,将面具对准了我的五官,轻轻的压下去,接着就是贴上胡须之类的,可明白?”
“哦。”女孩傻乎乎的点头,刘泓发现,这女孩虽然在认真听讲,但分明一脸“不求甚解”的四个字,但女孩要尝试,他也没有拒绝,反而是让这女孩点头去做了。
不消很久,那面具已经压在刘泓的面上了,这女孩不算是能手,但根据刘泓用人皮面具的经验,好似还不错,这女孩刚刚弄好,正在端详呢,门口,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就来了。
“阿雅。”
“哦,可汗。”这女孩完全没有恐惧的思想,甚至于,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压根就没有惊骇到女孩,女孩很平常很平常的回头,目光锁定在库姆的面上。
“你醒了?”库姆看向刘泓,刘泓点点头。
“我知道,很有可能冤枉了你,但那天的事情,放在谁的头上,谁都会冤枉你的,你握着黑漆弩。”库姆说,刘泓点点头,苦笑,不说一个字。
“本可汗知道,这事情连你都疑『惑』,那么,你就协助本可汗,调查这事情,如何呢?”库姆看向刘泓。
“落雁呢?”刘泓不回答,调查?他们要是胆敢家具那个薛落雁动一动手指头,他就……让他们都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