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刚刚刘泓到这里,究竟是做什么?”
“鬼才知道。”所谓“皇帝之心不可测。
外面,楼临霁到客寓去了,旁边跟着一个公公,两人一边走,一边密切的交谈,不一会儿,到了客寓中。
“来啊,将她给我带出来。”他说,大概今晚天寒地冻,他微微咳嗽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很沉闷,屋子里陪护的太监奇怪的看了一眼楼临霁,但发现楼临霁的面『色』不如何好。
唯恐楼临霁发飙,这太监慌忙到内室去了,三下五除二,将重病在卧的女孩给拉起来,“皇上要见你呢,还装死吗?”
“呸,你就是楼临霁身边的一条狗,你可配对我吆五喝六吗?”玉飞龙想,现在姑『奶』『奶』身体中毒了,总不见好,要姑『奶』『奶』好起来,你这种大阴人还能在我身边耀武扬威不成?
她思及此,被几个太监推推搡搡极不自然的从屋子中给弄出来了,楼临霁看向她,手微微伸出去,似是搀扶的动作,不过却并没有这样。
而是,将手收了回来。
“带走。”楼临霁说。
“是。”这太监虽然感觉楼临霁的命令奇怪,但毕竟楼临霁金口玉言,已经要求将这玉飞龙带走了,他们只能照做不误。
“狗皇帝,狗皇帝,你要对我做什么?”玉飞龙破口大骂,一边狂骂,一边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后面的太监还是推推搡搡的,玉飞龙回身,继续骂这一群狗腿子,今晚,她的气度已经全部都没有了,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刚刚结束,玉飞龙在骂骂咧咧中,让人给推入了一辆马车里。
玉飞龙因为不知道这马车要带着自己到哪里去,骂的比刚刚还要痛苦的了,什么污言秽语都出来了,她感觉,这是要送自己到黄泉路上去。
结果,骂的方兴未艾呢,外面的太监,伸手,在玉飞龙膻中『穴』上一点,玉飞龙顿觉不能说话了,张口结舌的,只能任凭这马车到远处去,至于这马车会去哪里,玉飞龙完全不清楚。
此刻,楼临霁到薛落雁这边了,薛落雁对于刚刚的火灾也同样感觉奇怪,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这作风,却莫名让薛落雁想起一个人。
难道是……她来了不成?
薛落雁有点惊喜,但愿自己没有想错,薛落雁披衣而起,对着苍穹默默的祝祷,这边厢,门口走进刘一人,落雁定睛一看,是楼临霁,看到楼临霁,薛落雁本能想要躲避。
“现在!”楼临霁怒了,最看不惯的就是薛落雁这模样——“朕看到你,你总是好像老鼠见到了猫儿一样,朕果真让你这样恐慌不成?”
“并没有,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你吗?”薛落雁正义凛然的说,完全摆出来一种坚贞不催的模样。
那身影,好先郁郁青竹矗立在北风中一般。
“少用死来威胁朕,他们今晚想要来救你,完全没有可能,外面是天罗地网,现在的帝京,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刘泓始终在帝京,你莫要以为朕不知道,朕不过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罢了。”
“你要对刘泓做什么?”薛落雁紧张的问。
“薛落雁,朕以为,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的好,朕并不会对刘泓做什么,但是朕却随时随地都能对你做什么,朕也知道,你用死亡威胁朕,你才是不想死的人呢。”
“同一招,你以为百试百灵吗?”楼临霁一面说,一面回首,看向薛落雁,薛落雁一怔,伸手就要去造纸机的牛耳尖刀。
楼临霁飞起一脚,刚好落在薛落雁的手掌上,那牛耳尖刀飞出去,嘭的一声,刺在旁边的木柱上,刀尖如此锋利,入木三分。
刀柄在风中颤抖,好像琴弦一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很久。
“薛落雁,你最好乖乖的臣服于朕,朕不会对你做太非分的事情,你要还是如此,朕情愿弃卒保车。”
“好啊,那么就请皇上弃卒保车好了。”这一刻,薛落雁是真的不畏怯死亡了,毕竟相比较于失去贞洁与失去生命而言,显然,失去贞洁是薛落雁不能接受的。
二人面面相觑,他轻轻的靠近薛落雁,薛落雁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冰冷,他的手轻轻放在薛落雁的肩膀,就好像藤萝攀附在了乔木上一般,薛落雁不由自主的眼睛。
和之前千百次一样,那种恶心的眩『惑』感,让薛落雁头重脚轻,她多么想要一刀将这手掌给斩断啊,但毕竟还是忍住了反抗的冲动。
“落雁,你最好服从朕,朕不会将你怎么样的。”楼临霁一面说,一面张开嘴巴,那尖利的牙齿,一口咬在了薛落雁的咽喉上,薛落雁感觉奇痛无比。
一种让人浑身颤栗的感觉,裹挟住了薛落雁,“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