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原谅一个人的态度?”刘泓气煞,一张脸雪白,心跳加速,劈手将薛落雁的手腕握住了,现在的薛落雁,脸上那一股漫不经心的笑容,那神秘的奇特的怪异神『色』,让人一看就觉得在敷衍自己。
“这就是你请求原谅的态度吗?”薛落雁指了指刘泓的手,刘泓将薛落雁松开了,薛落雁冷笑一声,一把握住了马缰绳。
在草原上,她和库姆学习过骑马,这一次,薛落雁纵身一跃,身体好像弹簧一样,准确的落在了马背上,一马鞭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刺溜一声,离弦之箭一般的朝着远处去了。
这里,除了这一匹马,哪里还要厚第二匹呢?刘泓不知道究竟薛落雁的目的地在哪里,至于薛落雁,策马飞驰,徜徉在春风里,很久很久,回头一看,身后的刘泓,已经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黑点。
这一刻,薛落雁的眼角有了冰冷的荧光,这一刻,薛落雁终于知道了,心痛是什么滋味。
算了,去草原。
薛落雁抱定了去草原的主意,策马狂奔,刚刚过了界碑,忽而感觉不对劲,眼前有很多劲装疾服的人,好像这群人在等她一样。
落雁感觉情况不妙,立即拨转马头。
“朕为空号招摇过市,会让刘澈识破,所以,朕在这里等着,薛落雁,你们狡兔三窟,但无论如何,朕只要得到你,刘泓自然而然就会自投罗网的,给朕上。”
一辆华丽的熠熠生辉的马车,马车里,一男子凭窗而坐,面上带着讥诮的冷嘲笑容,声音冰冷的好像珠子一样。
一行骑士,在他的命令下,立即追赶过去,眼前的路径很是宽广,无论薛落雁跑到哪里去,都不能逃亡,薛落雁更不能朝着帝京的方向去,因为沿途,他已经制定了很多的埋伏。
现在的楼临霁,就那样看着薛落雁那坐以待毙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诡秘的辛辣微笑,那危险的凤眸微瞥,诡秘不可捉『摸』。
“娘娘,您是我燕国的皇后,现下,您私自潜逃,我燕国倾巢而动,无论在哪里都会将您带回去的,您现在已经被我们全包围了,还请娘娘您,束手就擒的好。”
那人嘴角挂着一抹狞笑,逐渐的靠拢薛落雁,“你,你,你要做什么?”
“末将不做什么,对着娘娘,末将也不敢做什么,只要娘娘乖乖的听话,末将答应娘娘,安然无恙的送娘娘到皇上身边去,但要是……”这人挥舞一下手中的软钢丝。
“要是娘娘执意要和我们对着干,皇上说了,可以先斩后奏,不过,我们是不会将娘娘弄得太难堪的,娘娘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衣裙穷凶极恶的人,逐渐的靠拢了薛落雁,薛落雁看看后面,后面居然是高峻的悬崖,原来,这才是自己命运的终结吗?
一切未免太戏剧化了,薛落雁菱唇上有了一抹荒诞的笑容,她想,即便是自己死在这里,也不会跟着楼临霁回去的。
楼临霁是个自高自大的变态狂,这一次的逃亡,他们之间那本身就不存在的感情,更加是四分五裂了,薛落雁恐惧的颤栗了一下,惶悚的看向面前的人。
而那一群黑衣人背后,熠熠生辉的金黄『色』马车,一点一点的在靠近她。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到……帝京了呢?”薛落雁感觉奇怪,这情报是谁走漏风声的?明明,他们的行动已经很谨小慎微了,但是……
“这个啊……”那人好像鹰隼一般的眼睛,阴鸷的爆『射』出来一抹光芒,“这个啊,就要问一问令妹了,令妹是个好人,他与我们里应外合,我们已经答应了令妹,令妹不就是想要和废物刘泓在一起……”
“那么,我们就满足令妹的要求,其余的一切,以观后效吧。”他诡秘的笑着。
“原来……如此!”马儿知道危险了,并不敢继续靠近悬崖,千钧一发之际,马儿浑身都在颤抖,薛落雁却诡秘的笑了。
“楼临霁,你以为,你可以得到我了吗?”
“难道不是?”楼临霁掀开珠帘翠幕,帷幕后,那双眼睛朦朦胧胧,眸『色』奇奇怪怪。
“不可能了。”薛落雁挑起来眉『毛』,吃吃的笑着。
“你……要做什么?!”楼临霁想不到,薛落雁会出此下策,薛落雁逐渐的松开了马缰绳,一步一步的后退,一步一步的后退,悬崖很高峻,飓风在悬崖下用力的鼓噪,将薛落雁那石榴红的衣裙给吹起来。
这一刻,现在悬崖峭壁旁边的薛落雁,浑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她那霓虹一般飘飞的衣裳,好像盛开在地狱门口的曼珠沙华,那空洞的眼睛里,泯灭了一切对人世间最好的依赖与想象。
落雁后退,就在此刻,远处,嗖的一声,一枚响箭民众了那包围过来人的咽喉,薛落雁眼睁睁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倒在地上。
伤口是从后面『射』中的,箭簇锋利的尖端,从昂仁的咽喉外出来,银灰『色』的箭簇上,因为这正宫红的血『液』,变得奇诡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