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究竟听人说了什么啊?皇兄没有找到,是儿臣无能,但儿臣怎么可能杀皇兄呢?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儿臣永远都不会做的。”
“母后,您……您彻底的误会了儿臣啊。”他一边说,一边极力的为自己辩驳。
“但愿如此。”太后娘娘沉痛的叹息一声,悲凉的目光看向刘澈,“你果真没有对你皇兄动手?”
“焉能,焉能啊!母后!”
“母后只想要告诉你,这一年来,你做帝王已经尽善尽美的,他当初要是杀你,早已经动手了,他对这帝王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自从将杜家,薛家全然都扳倒以后,这帝王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了……”
“所以,你需要明白,他对权利没有什么欲望,反之,多年来的争斗,他是真正厌烦了,早已经想要躲避了,所以,母后希望你明白。”
“儿臣明白,多谢母后的教诲。”
“澈儿,无论如何,”母后一把将刘澈的手握住了,郑重其事的声音,空『荡』『荡』的。“你千万莫要做让自己将来忏悔的事情,好吗?”
“母后放心好,澈儿并不会。”刘澈一边说,一边将那张纸收起来——“母后不需要用这张纸来鞭策儿臣了,一切您想要告诫儿臣的,儿臣都心知肚明。”
“那好。”太后娘娘连连点头,眼睛里闪烁过一抹嘉许的光芒,刘澈看到母后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这才松口气。
两人分开,从懿寿宫出来,刘澈发现,自己心口的石头非但没有搬走,还仅仅是换了一个位置罢了,那沉甸甸的感觉,让刘澈心头微微沉痛。
他盯着远处看,慢吞吞的移动了脚步,这一次母后召见自己,其原因至少有连个两个。第一个,母后没能看到刘泓回来,她开始怀疑起来刘泓,是不是刘李春元和对刘泓暗已经动手了。
第二个,事已至此,还没能找到刘泓,可见刘澈做这件事情没有尽心竭力,她是变着法儿在提醒刘澈呢,刘澈顿觉压力山大。
从懿寿宫出来,刘澈见了高成,与高成聊这件事情,母后是想要几极快的见到事情水落石出了,那种态度,已经全然都表现了出来。
他的面挂着一抹清冷,将母后发泄在自己身那不满的怨怼态度,倒是全全然都发泄在了高成的身。
虽然高成名义是太监,但帝京人人都知道,这哪里是太监啊,而是羽林卫里面的首领,做的都是提纲挈领的事情。
高成被传唤,一颗心也是七八下,其实,高成没有到内室去呢,已经知道这一次刘澈传唤自己的最基本目的了,高成锁眉,到内室,叩见了刘澈,刘澈伸手,搀扶高成起身。
“今日,母后传召朕了,朕刚刚从那边过来。”
“太后娘娘想必是在问皇的事情,对吗?”其实,现在的刘泓早已经不是“皇”了,但作为高成,也并不敢直呼其名的,自己能这样说。
刘澈点点头,面浮现了一抹沉寂,目『色』变得冷幽幽的,一时半会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良久,这才沉『吟』道:“朕差遣你们去寻找皇兄,朕感觉怪了, 你们羽林郎做事情向来都是有头有尾的,在这件事情怎么虎头蛇尾了呢?”
“皇,您……有所不知啊。奴才已经找遍了一切的线索,甚至于现下,已经分别差遣人到凉锡与燕国去找了,连燕国的皇宫里,我们的人都渗透进去了,但……”
“所以,你们给朕这样一个结果吗?”
“皇!”威客寻找刘泓,高成不得不说,是尽心竭力了,现在被刘泓质疑自己的能力,这让高成非常不爽快,声音也变得不怎么好了。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你也知道,他对朝廷的事情早已经丢开手了,现下,奴才这里倒是有一个念头,依照这念头,奴才猜想,事情刘理应如此。”
“你倒是说说看。”
“奴才象,他是故意的对我们的搜查避而不见,大概他和薛落雁在一起,多躲避在一个什么地方,不想要到帝京来了,想要远离这些个纷争,所以才会如此呢。”高成说。
“你所言,不无道理。”刘澈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钉在高成的面——“话虽如此,但母后却怀疑是朕对皇兄下了毒手,此事,还需要找到皇兄进一步的证明,二来……”
“这孩子总应该得到证明的,将来这样稀里糊涂诞生了,这如何是好呢?”
“这孩子,也是让奴才感觉怪。”高成缩缩脖子说。
“你且说说,有什么怪的,朕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