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人都猜测到了,事情和薛锦茵一定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此事,人么办呢也偃旗息鼓了。 .
事情告一段落,薛落雁回去休息,刘泓坐在轮椅,盯着薛落雁看。
对于这事情,人人都以为刘泓会暴跳如雷,乃至于薛落雁也会让人彻查到底的,但怪的是,这两人劫后余生以后,对这事情好像彻底的选择了忘记或者忽略似的。
他们两人是那样平静,正因为这默然的平静,好像让众人感觉到了非寻常。
莫非,这两人早已经知道后面的秘密了?莫非,事情并不是众人看到的那种模样。
自然了,因为林苑的太监们办事不利,各个都饱受牵连但是现在这情况,他们也并不敢妄言,将事情推诿到薛锦茵的身。
人人都吃了板子,没能得到薛锦茵的五两银子,但是得到了五十大板,众人叫苦连天。
经过今天的事情,薛落雁明白了,帝京的危险是防不胜防的,现在她之前还要小心谨慎了,唯恐一步行差踏错了,遇到不必要的危险。
“之前在丛林里……”薛落雁娓娓道来——“我总以为,丛林里的野兽是非常多的,所以我从来睡觉都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但想不到,真正恐怖的完全不是那些动物。”
“朕幼年时间,是很惧怕鬼怪的,”刘泓深吸一口气,微微闭眼睛,好像堕入了回忆之,菱唇轻轻颤动了一下——“朕长大以后,经历的尔虞我诈多了,也明白,魑魅魍魉固然是可怕极了,但相较于人心,毕竟等而下之。”
“也是,多见见人心,哪里还怕什么魑魅魍魉啊?”薛落雁苦苦的叹口气。
“今日的事情,是想要杀了你,但是他们想不到的,只要你遇到危险,等同于杀了我,我会永远都陪伴在你身边的,落雁,你放心好。”
“他们将来会投鼠忌器的,因为我要让他们知道,你遇到危险,我非但不会袖手旁观,我还会和你同进退。”
“刘泓,谢谢。”薛落雁抱着刘泓,刘泓点头——“我会每天都好生锻炼自己,争取自己找找的能自由行动,到了那时节,我能更好的保护你了,我是你的参天大树,我是你的一把伞。”
“但是……”薛落雁现在创痛了,眼神里流淌过一抹转瞬即逝的黑暗,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想要告诉你这秘密,其实早已经想要告诉你了。”
“朕即便是再怎么努力,残废终究还是残废对吗?”刘泓自说自话一般,他用力的活动手臂,手掌轻轻落在薛落雁的面,虽然手掌是麻木不仁的,但终究这个动作算是成功的标准的完成了。
他不愿意这样轻而易举接受自己的命运。
“卫可期说,站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怕你放弃治疗,从来都不敢告诉你,但现在……我却能告诉你了。”
“为何呢?”刘泓没有感觉丝毫的挫败,轻轻问。
“只因为,在内心里,我早已经将你看作是我。我们是一个人,一口人。”
“真好。”刘泓的泪水却滚落了下来,薛落雁感觉到了异常,想要看看,但刘泓的手用力的抱着薛落雁,不愿意让薛落雁看到自己的泪水。
薛落雁还是感觉到湍急的热流,落在自己的脖颈。
她忍着,不落泪。
刘泓与薛落雁在林苑给咬伤的事情,人尽皆知,帝京哪里能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啊,此事,一旦是人人都明白过来,太后娘娘也全盘都知道了。
“可查出来了,这毒蛇究竟是何人放出来的?”
“娘娘应该也知道,除了那人还能是谁?”
“哀家明白了。”太后娘娘握着念珠。“等孩子出生了,哀家焉能留下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人?”太后娘娘一边说,一边急切的问:“泓儿呢,落雁呢,可还好着呢?”
“两人福大命大,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此话怎讲呢?”
“皇看到情况危殆,当机立断将蛇毒吸了出来,娘娘也清明了不少,等医官过去,随便一治疗,也好了。”嬷嬷说,一边说,一边将雪顶含翠递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点头……“薛落雁还是不够深谋远虑。”
“她已经很聪明了,并且是个宽宏大量的人,薛落雁做的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和那薛锦茵自然是不同。”
“可惜,”太后娘娘叹息一声,悲凉的说道:“可惜,现在的泓儿已经残废了,已经不是帝王了,要是,薛落雁这样一个贤内助,对我国却是一定有很大的裨益。”
“也是。”嬷嬷也言若有憾。
一会,薛锦茵来了,大概已经掂量到了,今时今日太后娘娘找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立即跪在太后娘娘的面前,“母后找儿臣吗?”其实,薛锦茵怀孕了,那跪的动作不过是象征『性』的,刚刚跪下,不等太后娘娘命令,自己站起身来了。
“母后!?”太后娘娘动气,将念珠丢在桌,念珠触碰到冰冷光华的桌面,啪啦一声,与桌面发出一种非常不和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