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您……您这是做什么啊?”刘泓在地上辗转挣扎呢,旁边 一个太监上前一步,立即将刘泓搀扶起来。
“快,救人,救人啊……”刘泓指了指太『液』池,但此时此刻,太『液』池里风平浪静,刚刚出现的一幕,却好像是假的一般。
“快救人啊。”刘泓跺脚,颤抖的手简直是拼尽全力,这才指了指湖面,湖面唯一的涟漪消失了,线索风平浪静,宝蓝『色』的幽深湖水,将一切都隐蔽了起来。
“救人啊,快救人啊。”
“皇上,这……”粘杆处太监的大总管跪在刘泓面前。“不是奴才等贪生怕死不去救人啊,只是,见您……您也看到了,这湖面风平浪静的,您让奴才去救人,这……奴才没有个目标,没有个主张啊。”
“这……这如何是好?”刘泓出现了少有的慌张,刘泓提醒自己,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保持自己的平静,他的眼睛深沉如同海洋一般,盯着那碧波粼粼的湖面看。
“下去救人啊。”刘泓对旁边的几个太监狂轰滥炸,太监们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点点头,噗通噗通下饺子去了。
少顷,一个一个都从水面上来了,不过运气好但是,他们居然『摸』索到了一个女子的,太『液』池里有淤泥,淤泥里有各种水草,那女子刚刚落水,是让水草给缠绕住了,现在,刚刚好给打捞起来。
时间回到薛落雁和刘泓发生不快,薛落雁出门的那一刻。
落雁面进入抄手游廊,筋疲力尽的走着,明明她一早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今天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她总感觉力不从心。
是的,是的,她是应该远离刘澈的,或者……薛落雁阴暗的想,或者,她应该和太后娘娘提醒的一模一样,去做一个尼姑,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因为只有这样,薛落雁才能真正成为自己。
才能真正远离刘泓,薛落雁不知不觉的居然到了自己最怕来的懿寿宫,到懿寿宫中,那嬷嬷老远看到薛落雁来,也是疑『惑』。
太后娘娘午睡刚刚起来,坐在公堂里念诵经文呢,对早上发生的事情,她没有亲眼目睹,却也已经 “略有耳闻”了,不要看太后娘娘不出门,但却知道天下事。
那人过来将消息汇报了,太后娘娘不禁撇唇,“薛落雁,果真有那样好看吗?放着那样多的女孩子不要,非要选择薛落雁,真是让人感觉奇怪。”
“难道……”太后娘娘将香丸子丢在错金麒麟纹的熏香炉里,面上疑『惑』之『色』比刚刚还要凝重了——“难道世界上每一个男子都要对薛落雁癫狂不成?”
“这个就不好说了,都说各花入各眼的。”嬷嬷道。
“哪里有什么各花入各眼啊,依照哀家看,这薛落雁是果真留不得了。”她仁慈了很多次,一,没有对薛落雁动手,二,没有送薛落雁离开这里。
但是现在……她忽而感觉,留薛落雁在身边,是在埋雷,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给王朝丢下一颗*,她逐渐梳理明白这意念以后,也就清朗了不少。
两人还要聊呢,却想不到薛落雁来了。
“娘娘,薛落雁来了。”这大中午的,她来做什么呢?太后娘娘感觉疑『惑』,轻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既来之,让她进来吧。”
薛落雁正『色』,被嬷嬷带着到了屋子里,这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除了缭绕的香烟好像在诉说绵延不绝的心事,别的东西,什么都没有,这一刻的薛落雁,心情凝重,紧张。
“落雁叩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这早晚来做什么呢?”太后娘娘起身,握着剪刀,将花瓶里一朵红玫瑰中最为娇艳的一朵给减下来了,她是最讨厌那自命不凡遗世独立的,鹰眸落在薛落雁的面上,“你还没有回答问题呢?”
“我……臣妾……不……不……”现在,连自称什么,薛落雁都不明白了,“奴婢现如今过来,是抄经来的。”
“抄经?”
“是。
“抄经原是祈福,二来也是收摄心神,你有这年头,哀家看,是很好的,距离佛缘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太后娘娘苍老的面上『荡』漾了一抹柔和的笑容,目光也变得慈悲了不少——“既如此,就要心若冰清,早上的事情,哀家知道了。”
“那是……是意料之外的,我们都想不到。”
“谁能想到呢?哀家倒是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了,哀家不想要听你保证下不为例,也不希望有所谓的“下次”,所以,抄经务必就不是好事情。”太后娘娘一面说,一面吸口气,旁边的嬷嬷将抄经用工具拿出来了。
笔墨纸砚,*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