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茵是想要去看看刘泓的,刘泓这一生病是长达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她多次找借口想要到里面去探病,但都不能得偿所愿,只好每天让小厨房给刘泓做好吃的东西,这些倒是让刘泓给照单全收了。
“我是王妃啊,为什么不要我进去呢?”薛锦茵挺着大肚子,盯着面前看门人看,那看门人是个非常会说话的人,说起来,那看门人却是专门被刘澈找过来对付了薛锦茵的。
“娘娘,不是奴婢不要您到内去看望王爷,一来是王爷的病情时好时坏的,我们应该尊重太医院的医嘱,可并不能意气用事啊,您要知道,这霍『乱』的病,是不能见风的。”
“这第二,您现如今进入,是不疼奴才了,也是不尊重皇的口谕了,您今日进去原也没有什么,但您进入一旦进去了,将来呢?皇会换过我们的,以后奴才想要为您大开方便之门都没有机会了呢。”
“等这边的情况一稳定下来,哪里还需要您每常过来啊,奴婢会跋来报往的,这事情,不需要您『操』心了,您且去休息休息吧。”
“既然如此,也罢了。”薛锦茵原本是带着一肚子的气儿过来的,想不到让这太监这样一说,却心悦诚服了。
高成盯着刘澈的背影看,高成知道刘澈究竟为什么事情在烦扰。
其实,刘澈也早已经想通了,那些边境的暴『乱』,爆发的不是没有根据,那一定是被楼临霁给煽『惑』起来的,楼临霁煽『惑』起来,但楼临霁却坚决不参与,他全身而退。
等一切的事情都完成了,危险却是丢给了自己的,想到这里,他哪里能不恐惧呢?但事情却也不能解决。
“皇,您要不先吃了午膳,这些事情,莫要急于一时啊。”
“朕……”刘澈转过身,看向自己背后的高成,高成是真正担心自己的身体,“朕也知道事情不好解决,现下,朕简直想破了脑袋,朕不是不吃,而是朕没有那样的胃口。”
“皇,依照奴才看,您也莫要着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呢。”高成苦口劝谏。
“对了!”刘澈好像忽而想起什么,高成还以为刘澈要吃东西,但刘澈越过食案,朝着旁边去了,凝神静思了片刻,握着笔管,将这些事情都写好了。
“你能找到皇兄吗?”
“能!”刘泓离开之前,给他们留过暗号,并且刘泓早已经有言在先,帝京里果真有什么事情是刘澈一个人不能解决的,不能处理的立即来找自己。
眼下,刘澈将最近最为棘手的最为让自己头疼的事情写好了,交给高成,高成一溜烟握着纸张,到坊间去了了。
“现下,您总算是要吃东西了吧?”其实食物已经凉了,但刘澈的胃口却在这一刻打开了,他想,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未必刘泓不能解决?
刘泓在客栈吃东西呢,那封信送过来了,寄信人是刘澈,收到信的却是裴臻,裴臻将这封信送过来,摊开刘泓的面前,将内容诵读给刘泓听了,刘泓没有立即发表意见。
“依照你的意思呢,裴臻?”刘泓是在礼贤下士,在咨询裴臻,对朝廷的事情,裴臻也算是了如指掌,但碧玉不怎么在意了,碧玉心心念念的是薛落雁,现在,碧玉特别想要见一见薛落雁。
目下,碧玉只能给两人烹茶,完全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听都听不进去,刘泓好整以暇的握着茶盏,盯着裴臻看,裴臻思忖了片刻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皇,我安乐乃是泱泱大国,是华夏版图首屈一指的国家,乃首善之区呢, 怎么能让这群外邦说欺负欺负到了头顶呢?那是坚决不成,所以依照属下的看法,还是打,打他一个落花流水。”
“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但依照我看,却未必是一切办法最好的,你这种念头,或者也是王弟的念头所以事情才会愈演愈烈。”
“皇的意思是?”裴臻惊喜的看向刘泓,并且准备虚心求教刘泓沉『吟』道:“王弟一定也打了很久了,但未必能打出来一个什么结果,现下我却以为安抚是第一,和睦是第二,千万不要动用冷暴力。”
“但是您也知道,他们这群少数民族是非常讨厌的,一旦他们暴『乱』起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二来,这么一群少数民族,是非常出尔反尔的,今天还答应的好好的,要和我们和平呢,但到了第二天情况变了。”
“这才是我们能利用的呢。”刘泓道:“我的手腕没有力量去写字,我说,你却写下来。”
“是。”
“刚刚王弟说来,这一群军队里,柔然和突厥是并列式存在的对吗?”刘泓的记忆力很好,只看了一遍,将他们的一切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