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了,姑娘还需要好生的调养生息呢,姑娘如此的暴躁,对您的生命可是有妨碍的呢,这边厢奴婢也不想要提醒姑娘,还请姑娘一切都明白!”
薛锦茵的确想不到,自己会一落千丈,成现在这种众叛亲离的模样,到底骂自己和薛落雁是不同的,要是薛落雁呢?在这里,薛落雁虽然连身份地位都是模糊的,但是薛落雁却习惯于何人打成一片。
在薛落雁的眼睛里,没有绝对的仆从与主人,有的仅仅是潜移默化的友情罢了,薛落雁对奴才们都看得起,那奴才们对薛落雁也是言听计从,如此一来,很是让人肃然起敬。
但自己就格外不同了。
现如今的薛锦茵,虽然看上去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也依旧是仆从如云,并且依旧是那样厉害,但说起来,虽然冠以“皇后”之名,但却丝毫没有“皇后”之实。
她算是什么人呢?在帝京里算是有什么本能的身份呢?凡此种种,她自己都不到,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但是却需要据理力争,她的心情一度很难受,现如今,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愤懑。
知道事情处理起来并不是很容易,她在帝京行走,却没有感觉到自如,现在的薛锦茵,简直孤立无援。
自己的孩子刚刚出生,但是却让人给带走了,她是那样想要见一见孩子但是却没有可能,旁边的侍女冷冷的笑着, 那笑声就好像一把刀子一样,将她的心都割开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究竟做什么好,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在逐渐的摧毁自己,在让自己感觉到一种憔悴与不堪。
刘泓是果真离开这里了,那么自己呢,何去何从呢?是到外面去找刘泓吗?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刘泓?
刘泓会对自己好,会吗?会听自己的话,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还是,刘泓压根就不会理睬自己,这些事情,是他连想象都不能想象的了,要是继续在这里,是不是还是如此的暗无天日呢?
“娘娘,您就莫要胡思『乱』想了,有医官过来会看您的身体,您会好起来的。”旁边的女子,对薛锦茵很是嗤之以鼻。
虽然,薛锦茵是小皇子娘亲,但是薛锦茵却没有得到半点儿贵妃娘娘应该的礼遇,他们这里的每个人对她都是如此的爱搭不理,都是如此这般的漫不经心,好像自己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可是诞育了皇嗣的人啊,她可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啊,但是在他们这群人的眼睛里呢,她却仅仅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因为好运气而平步青云的人。
“我……我没有什么病啊。”薛锦茵挣扎着就要到门口去,“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了,不成,我立即要离开这里,我要去见刘泓,我要去见刘澈,不成,我要离开这里啊。”
薛锦茵一边说,一边朝着前面去了,那行动,看起来是如此这般的激动,那表情看上去是那样的急切,那样的狰狞,她是想要第一时间离开这里的,早早的离开这里。
但是那侍女却上前一步,连连冷笑,双手叉腰拦阻在了薛锦茵的必由之路上——“娘娘,您果真是悖晦了不成,您现如今要到哪里去嗯?”
“我要去见刘澈。”薛锦茵说,她决定了,一定要去见一见刘澈,刘澈啊刘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你难道也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样欺负到我的头上不成吗?
“你这女人,焉能对帝王家都直呼其名呢,这却是不能的。”那侍女指了指刚刚她离开的地方。
“你回去,回去好生休息,莫要让奴婢动粗了。”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听到这里,薛锦茵感觉情况不对劲,再怎么说,自己也还是皇后娘娘啊,即便是自己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娘娘,但归根结底自己还是会个“皇后娘娘”啊。
哪里就轮到这小丫头在自己身边指指点点了呢?她的心情骤然就不好了,面上的神情也变得很是凝重。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啊?”
“奴婢想要做什么?奴婢是奴才罢了,奴才上有就有主子,奴婢什么都不会做,奴婢仅仅是听上面的话,在这里看着您罢了, 这里的风吹草动奴婢是要汇报给奴婢的主子呢,所以啊,还请您千万莫要意气用事。”
这丫头一边说,一边用阴狠的目光盯着薛落雁看,并且很快就站在了薛锦茵的面前,就薛锦茵目前的感觉是,这丫头不是个善茬儿。
完全是一派目中无人的模样,薛锦茵实在是想不到,在这里,连一个小丫头都可以肆意的*自己,谩骂自己。
“你不要忘记了,我可诞育了皇嗣啊,我是皇后娘娘,你……你这是做什么?”薛锦茵虽然底气不足,但还是在咒骂眼前人……“你这分明是以下犯上了,你这不要命的家伙。”
“什么以下犯上不以下犯上的,我是奉命行事罢了。”
“你……奉命行事,你究竟奉何人之命令行事?”薛锦茵冷冷的扫视面前的少女。“我在这帝京,虽然不算是一把手,不过毕竟我却也是皇后娘娘啊,你奉命行事,你面上,你眼睛里难道就没有一分一毫的本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