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茵打开圣旨,在那明黄『色』的绢纱上看了一眼,崩溃的锐叫一声,那声音之凄厉,好像斩断了尾巴的猿猴似的。
“不,不,不,不,不,不,不!”薛锦茵口中爆发出无数个“不”字儿,面容在狰狞的扭曲,声音让人一听,就不寒而栗,她的嘴唇在颤抖,眼睛因为恐惧而逐渐的在散光。
“你们,你们没有权利,没有权利啊。”薛锦茵算是无理取闹,而并非是据理力争。
旁边的高成早已经知道会是这结果,叹口气,却不说一句话,盯着薛锦茵看,这一刻的薛锦茵看上去是那样的憔悴,那样的不堪,好像一股风吹过来,就能江湖薛锦茵吹的支离破碎似的。
“不,不,不!”
对于既定事实,薛锦茵是不怎么情愿去接受,去相信的,其实,她是在逃避,用一种似是而非的态度来逃避这些。
“不。”
“薛锦茵!现下,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呢,你且看看吧,咱家没有时间在这里给你解释,就……”高成别过头,冷漠的丢下一连串没有感*彩的话——“就先行一步了,还要给圣上去汇报情况呢。”
“高成,你……你们没有权利啊,本宫……本宫是……”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声音颤抖的比刚刚还要厉害——“你没有权利啊,本宫是帝王妻,本宫是刘泓的皇后啊,你们问过了刘泓没有呢,就如此的对待本宫,你们是要天打五雷轰的啊。”
“哟,既然娘娘话儿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奴才索『性』就告诉您,此事,的的确确是经过了先皇帝的首肯,我们才敢做的,尽管也知道对娘娘不起,但有什么办法呢?”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本宫呢?”薛锦茵将手中的圣旨用力的撕开,丢在地上踩踩踩,看到这里,高成也不予理睬。
“薛锦茵,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道,御制的东西,乃是独一无二的,你破坏圣旨,你这不是找死是做什么呢?”对面的一个太监气鼓鼓的,与咬牙切齿的盯着薛锦茵。
薛锦茵冷酷的笑——“这不是圣旨,这不是,不是啊,刘澈,你这个谋朝篡位的昏君,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小人,你这个小人啊。”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就要抓住高成的胸口。
但高成躲避开了,丢给旁边太监一个眼神,“我们走吧,不要和这疯婆子一般计较。”
“是,总管。”旁边刚刚盛气凌人的小太监过来,在高成身边行礼,伴随着高成到外面去了,那苍猊看到高成一行人出来,并没有撕咬他们,而是平平静静的看向他们。
“薛锦茵现如今,果没有出头之日了吗?”一边走,一个太监一边说。
“出头之日?”高成嗤笑一声,“她哪里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啊,只怕,将来还有欺君之罪呢,大概距离株连都指日可待了。”
“公公的意思是?”显然,那太监不甚明白了,高成冷笑,盯着那太监看。“在这帝京里,你只怕现在还未必明白呢,知道的越多,命是会缩短的,你就不要找死了,秘密也是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吗?”
“是,是。”那太监惊恐的点头,看到这太监这模样,高成不禁笑了。
卫可期想不到,自己今天早上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薛落雁,薛落雁是风尘仆仆从帝京来的,从薛落雁衣裳上的『露』水就能看出来,看到薛落雁来了,玉飞龙开心的无以复加。
“哎呦,落雁,说起来我们也三个月没有见面了呢,真好,真好,今天在这里见面了,当初,我还是个准妈妈呢,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娘亲了,给你看我的孩子。”
玉飞龙开心的展示孩子给薛落雁看,仿佛,那并不是什么孩子,而是自己的战利品似的,薛落雁盯着孩子看,看着看着,眼珠就湿润了,泪水哗啦啦的滚落下来。
“你哭什么啊,你应该为我感觉高兴嘛。”玉飞龙看到薛落雁的泪水,倒是猝不及防了。
“我自然是要哭,你的孩子,我……我就可以做干娘了啊。”薛落雁想,自己终于变相做了一次娘亲,哪里有让她不开心的呢。
“自然是你做干娘啊。”玉飞龙将孩子给了薛落雁,笑道:“你抱着吧,最近也不见你过来,倒是刘泓来了一次,也是刚刚走。”
“刘泓?”薛落雁听得一怔,真可谓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啊,想不到,刘泓居然来过这里。
最让薛落雁想不到的还是——刘泓居然也刚刚走,薛落雁的心一怔,面上有了为之动容之『色』,“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呢?”
“说起来,是三天前的事情了,自然是早上来,下午就去了啊。”玉飞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