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的算计与倾轧是让人恐惧不已的,这帝京,埋葬了多少的欢声笑语,埋葬了多少风花雪月,埋葬了多少绮丽的梦境,这锦绣山河,未必真正如同看到的一般。
“做的真好看。”刘泓轻轻抚『摸』小肚兜,那小肚兜刺绣的是鹊踏枝等团,『色』彩很是艳丽,对度很强,云笙一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
“没有做帝王之前,朕想不到很多,做了帝王后,朕却也未尝理所应当,可见,帝王的确不是什么好做的地位。”他轻轻说,轻轻抚『摸』云笙的脑袋,云笙点点头。
对于刘澈将要说的一切,云笙都是心知肚明的,“臣妾都知道。”
“真好。”一股淡淡的柔情流淌在他们两人之间,那种温暖的,和睦而让人不可思议的温暖,是存在主义,这一刻的刘澈的确是非常满意的。
裴臻送消息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帝京,是允许裴臻剑履朝的,所以,裴臻来的风风火火。
“已经打起来了?”这才是刘泓的安排,原来刘泓各种送礼与满足,都是为了今时今日的战斗,一听到裴臻汇报,说几个少数民族难解难分的打斗起来,他不禁开怀。
“朕自己来。”其实,这消息来的太早了,可谓是平地一声雷的好消息。
他还没能起来呢,这片刻,还在梳妆,这好消息送到了帝京,他的发髻给醉了一半儿,他回头,斥退了旁边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知情识趣,一溜烟离开了,屋子里没有其余人,刘澈对着镜子,将墨发握住了,轻轻的梳理,脑海却是一片胜利者才有的想象。
“具体呢?”刘澈问。
“具体的情况是这样……”裴臻娓娓道来,其实总而言之,事情发展的脉络很清晰,什么呢?这算是一种挑拨离间了,柔然与匈奴现在打斗起来,其实仅仅是因为空『穴』来风的传言罢了。
这传言,是和亲的事情过去后,间不容发发生的,是刘泓真正的杀手锏,也是刘泓的重头戏,之前,对于刘泓的举动,刘澈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端端的,却为什么非要将这样多的东西都一一给了那巴格尔呢,分明八个人是个桀骜不驯之人,这种野『性』难驯的人,是很会出尔反尔的。
很有可能,今天还在和你称兄道弟呢,明日里和你刀剑相向了。
想要和他们结交,需要的是信任,只可惜,草原人给原的信任是微乎其微的,两人沉思默想了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真好,真好啊。”刘澈已经听裴臻将事情的具体情况汇报给了自己,其实,一开始刘泓对他们的好,与他们那样密切的联系,不过是想要让其余的部落与民族看出来,事情原来是如此这般。
这事情居然还有一个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后续,这后续却好像连绵不绝的水波似的,刘泓用的是温柔的手段,看起来表面是绕指柔,其实是地地道道的百炼钢。
现在,匈奴与柔然攻打起来,很显然,两败俱伤是注定了的局面,现在,刘泓的意思是……
“王爷让末将给您带一句话……”裴臻斜睨下刘澈,刘澈梳理了很久,一边在梳理自己的云鬓,其实,一边也在梳理自己那千头万绪的心, 刘泓啊刘泓,果真是厉害。
刘泓啊刘泓,果真是出其不意,这种手段,是很雷霆万钧的,这种手段,是让人一想不寒而栗的。
这种手段,简直连想都不能想,“你说。”刘澈看向裴臻。
“很有可能,使者来觐见了,无论他花言巧语说什么话,您哦度视而不见好,假装什么都不知情,或者托故不见他们,让他们的天可汗臣服在您的脚下,他们往后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并且……”裴臻认真的说,“不要将匈奴与周边的少数民族消灭完了,因为,一旦是将他们消灭个干干净净,也不好了。”
“朕也知道,让他们龙争虎斗,朕坐收渔人之利,朕坐山观虎斗这是最好的,一旦他们的日子过的好了,可想要折腾了,这是皇兄的韬略,朕照单全收。”其实,长远目光看,刘泓的目光是刘澈要长远不少的。
刘澈完全可以理解刘泓,因了这十足十的理解,刘泓心里也有了各种念头,刘澈按照刘泓的意思去安排一切,只因为刘泓的念头与刘泓指引的方向是正确的。
刘澈点点头。
“你远道而来辛苦了,且休息休息。”刘澈终于搞清楚刘泓的目的了,为刘泓这个目的,他也开心了起来。
“边境的事情,已经困扰父王与朕很多年了,现下,能一蹴而,是最好的事情,朕哪里不开心呢?”刘澈眯缝眼睛,笑呵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