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在这里,刘泓想要做什么做什么,自由自在,而他们呢,知道刘泓身体不如何好,对刘泓也是照拂有加。
尤其是那商队的首领老马勺,时不时的过来和刘泓聊一聊,聊帝京的风土人情,聊在凉锡的所见所闻,在这人的口,凉锡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其实,刘泓之前去凉锡,也同样是感觉到凉锡的壮丽与美观。
其实,刘泓甚至有时间也在想,要是能生活在凉锡未尝不是好生活,现在,他的身体不怎么好,众人似乎都在刻意的迁刘泓,在刻意的照料刘泓似的,并没有一个人催促商队早早的离开这里。
他们沿途也看了很多美丽的风景,从雁鸣关出来后,一路都是驰道,驰道两边的树木已经全然都干枯了,刘泓的目光看着帝京。
“那是朕的帝京啊。”刘泓看到左近没有人,对碧玉这样说,碧玉笑道:“是啊,这是您的帝京。”
“是朕的帝京,但也未必是朕的帝京。”刘泓这样莫名其妙的说,在旁人要是听起来,的确会感觉刘泓的话莫名其妙的,但是在碧玉听起来,却没有感觉怎么样,碧玉连连点头。
“这一次,我们到燕国去,原是生死未卜的,朕其实希望自己孤注一掷的去,谁都不要带着,但是前路漫漫,朕一个人却如何能旗开得胜呢,所以,朕还是很需要你们。”
“皇,有您在的地方,有奴婢和裴臻嘛,您不要因为这个而耿耿于怀了,您看看外面,多美丽啊。”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是很美。”尤其是在飞驰的马车里,简直外面的风景,是那样的美不胜收,一张一张的画面,成了流动的,成了呈现的。
“之前,朕没有想过,风景是这样的美丽,朕之前,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一丁点儿的风景,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朕却认真的看了很多风景,发现,这些风景都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别具一格,真的很美丽啊。”刘泓激动的说。
“可不是,原本,这里的风景很美丽嘛。”碧玉笑嘻嘻的。
“皇,您冷不冷啊?”碧玉斜睨一眼刘泓,问。
“还好。”刘泓盯着外面的寒『潮』,发现,越是靠近京畿,好像天寒地冻的越是厉害,越是到边疆去,越是靠近燕国,乃至凉锡等地,气候变得越是温暖。
“往前走,似乎进入了春天。”她说。
“或者是呢,不过皇,往前走,要注意我们的言行举止了呢。”
“不妨事,有他们做保护伞呢。”
“帝京之前是重农抑商的。”其实,在刘泓乃至于刘泓做帝王之前,都是重农抑商的,毕竟,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整年,也未必能赚钱很多。
这,还需要凭老天爷赏脸,要是不风调雨顺,收成一年不如一年了。
而商人不同了,这些商人,凭借的不过是一种从牟取暴利的手段罢了,这都是刘泓之前不赞同的。
但在那么一天,刘泓却忽而发现,商业,其实才能带动帝京,帝京的贸易甚嚣尘了,一切也截然不同了。
“现下,朕对商人也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你们看,商人也未必生活的很好。”刘泓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外面。商队,为了保护商品的安全,乃至于为了迁徙起来方便。
他们这群人都是竭尽全力的在生活,以至于,外面风雪肆虐,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迟滞,他们必须要到帝京去,必须要去谋求点儿什么,做点儿什么。
现下,外面的雪花,狂飙电涌,但老马勺呢,却不能到马车里来,老马勺在雪,好像丰碑似的,尽管早已经因为雪,冻的瑟瑟发抖了,但老马勺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背,看去很气定神闲的模样。
风雪,将老马勺的鼻子都冻红了,风雪还在肆虐,而老马勺呢,却握着酒壶一下一下的饮酒。
因发现刘泓在看自己,老马勺爽朗一笑,策马朝着刘泓来了,在刘泓的车厢外,将自己刚刚驱寒的酒水送到刘泓的马车里。
“王公子,来喝一杯啊,到处都冷飕飕的呢。”
“多谢。”刘泓一把握着那酒葫芦,咕噜咕噜了两口后,将酒葫芦给了他,看到刘泓吃酒吃的如此豪迈,他当即笑了。
现在,他们已经从帝京出来了,外面的环境,对刘泓来说,还是较陌生的,尤其是在这种银装素裹的条件之下。
“王公子,已经到凉锡去过吗?”
“多次往返,不过都做的是赔了本的生意,不过现下回想起来,这凉锡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燕国也很好。”他笑。
“确乎如此,凉锡与燕国,说起来,和帝京毕竟也是不同的,帝京太紧凑,但是凉锡与燕国,五方杂处了,其实,最好的是什么?在凉锡,虽然物价腾贵,但您想到没有,凉锡人是热情好客的,多年来,从来没有兵戈扰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