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头一定在盘算,朕好端端的,如何就忽而做出来这种决定,在你,是很莫名其妙了,对吗?”她的眼睛看向礼部尚书,手中的朱砂笔落在笔架上。
“微臣是……是的确不明白。”他讷讷道。
“朕就告诉你,朕召见你之前,分别召见了尚宫局与内务府,朕明白,你礼部尚书做的都是华而不实的事情,并且的确劳命伤财,朕所以要蠲免……”
刘澈缓慢起身。
“老天啊”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刘澈要蠲免自己的头衔,是的,是的,之前的帝王没有一个理睬礼部尚书,但在刘澈是彻底不同的,刘澈刚刚的几句话连丝毫的含蓄都没有,更不要说拐弯抹角了。
然而,刘澈说的就错了吗?不,不,不啊!
刘澈说的很正确,他做的事情的确是徒有其表,的确是没有丝毫的含金量,相比较于裴臻的南征北战,这些人做的这些事,不过是表面上的罢了。
“朕不是蠲免你,你放心就好。”刘澈这一句话,将打入地狱的礼部尚书再一次拉到了天堂上。
“朕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且看看圣旨吧。”刘澈一边说,一边将刚刚写出来的圣旨给了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握着圣旨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眼睛死命的盯着圣旨去看。
看了很久很久,这才悚然而惊,但短暂的惊骇过去了,他再次看似安刘澈,刘澈背对着自己,好像在看金銮殿后面那一幅画。
那是一副很硕大的金碧山水,一切在阳光里都熠熠生辉,那是帝京,是帝京的一个角落。
他看向眼前的山水,刘澈是心旷神怡了。
刘澈盯着远处看,目光梭巡了周边很久很久,这才回过头来,至于那礼部尚书,看着刘澈却感觉刘澈俨然是一座山。
“皇上的意思,只怕微臣……不能呢。”
“不,你会胜任愉快的,你们这群人,一定要将朕安排下来的事情做一个尽善尽美,可明白?”刘澈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也很直白了。
这任务,不需要他们去讨价还价,反而是需要他们做好,做的滴水不漏,刘澈安排了这个心也稳固了下来。
“皇上,既然皇上您如此器重老臣,老臣就是呕心沥血也会将事情做好的,您放心就好。”
“朕静候佳音,能蠲免的繁文缛节,不要说朕,只怕连你自己都想要告诉朕这些事情是郢书燕说不合时宜了,不过你毕竟不敢,那么,朕就下了这条例。”
“是,是。”那礼部尚书点点头,退下。
刘澈究竟安排礼部尚书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呢?刘澈需要安排的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相当困难,书同文。
这是晏远山提出的。
在帝京,每一个片区就有一个片区应该有的文字,靠近突厥的,用的文字是吐火罗文,靠近帝京的,用的是目前流行度很高的文。
但是,目前流行度很高的文字,书写起来却比较缓慢,刘澈的意思和晏远山的意思一模一样,将这些复杂的文字,做一个简单的筛选与整理,让每个人看到这些文字都能去书写并且都能去学习。
刘澈安排给礼部尚书这些事情,完事后,刘澈起身,准备到外面去走走,连日来,一是天气阴霾,二是刘澈比较忙碌,早已经不出门很久了。
今次,刘澈决定出门去走走,刚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云缡和云笙,这一对姐妹花和几个陌生面孔的女孩在外面走路,原来,外面的迎春花和连翘开了,他们这几个女孩儿在看呢。
因看到刘澈过来,云缡一笑,率领几个女孩过来给刘澈行礼,这几个女孩倒也是落落大方,对刘澈并没有什么感觉恐惧的。
“都起来吧,难得你们这般齐整,这般和睦。”刘澈知道,这几个女子其实都是自己的妃嫔。
说起来荒唐虽然是妃嫔,未必刘澈就认识他们,现下,刘澈也不想要通过任何人来介绍他们,而女孩们都是知情识趣的,一个个都准备去了。
“朕一来你们就走,分明是在责备朕。”刘澈道。
“不是这样说,您来了,您和皇后娘娘之间,和贵妃娘娘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去讨论的,臣妾等,给您出主意吧,臣妾等毕竟才疏学浅是什么都不能的,要是不给您出主意的话,臣妾倒是感觉听了这个,是不合时宜了,臣妾就准备走呢。”
一个女孩一边说,一边给刘澈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