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生今世能和您在一起,已经是臣妾最好,最开心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这些事情,只要是臣妾能帮助您的,臣妾立即就下手。”
“那么,这个事情就暂且给你了,朕的大前提是,事情需要去做,但是……”
“皇上您就不用叮咛了,臣妾知道,您想要告诉臣妾的是,臣妾需要在照料自己身体的前提之下去做这些事情,对吗?”云缡举一反三的说。
“甚好甚好。这些事情,你明白就好,朕也就不耳提面命了,云缡,你遇到你,却是朕感觉最完美无缺的事情。”
“皇上,遇到您才是臣妾最完美无缺的事情呢。”云缡和刘澈腻歪在一起。
薛落雁带着那让高成给遗弃了的小孩儿到草原去,库姆和大妃对孩子都那样喜欢,众人看到库姆收养了一个孩子,都弹冠相庆。
其实,在草原,收养遗腹子,乃至于你的孩子过继给我,我的孩子过继给你,都是寻常的事情,库姆的孩子是从天而降的。
除了这孩子的身体略微感觉孱弱,其余的各方面,还是很不错的,这是一个健全健康的孩子,这健康的孩子,需要在草原得到进一步的照料,大妃与可汗都很开心。
倒是因为这个,让薛落雁感觉开心不起来了,薛落雁越是看到他们这情投意合的模样,越是感觉自己痛苦,刘泓呢?究竟在帝京还是不在帝京呢?她是那样想要找到刘泓。
要是,自己和刘泓之间没有孩子,却也能收养一个孩子,那样未必就是不幸福的事情,对吗?现在薛落雁似乎想清楚了一些什么,之前的薛落雁,是想要用小小的牺牲来换取更大的牺牲。
但久而久之的,薛落雁似乎明白了,自己所谓的“很小的牺牲”,牺牲掉的是自己的幸福与快乐,是自己和刘泓之间的将来,后来,薛落雁就明白,这牺牲才不是小小的牺牲,而是毁灭『性』的。
此刻的想薛落雁,一人向隅,她握着石子儿,丢在天池里,天池里立即『荡』漾出一抹美丽的涟漪,那涟漪顷刻之间就消失了,但一片『荡』漾起来的痕迹,却久久的不能消失。
薛落雁盯着水面看,看到了远处的群山,那群山白的很,皑皑白雪落在群山上,青山不老,为雪白头其实就是怎么一幅画了,薛落雁盯着山顶看,有风吹过来,将远处的冷空气送到了薛落雁的身边。
她却感觉不到冷。
之前,薛落雁就问过大妃,,那雪山会融化吗?大妃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融化的,薛落雁听到这里,却感觉到了一种生命力的顽强与执着,从这里,晚上能看到极光。
在这之前,薛落雁是从来不知道极光是什么样子的,但此刻的薛落雁,却发现,极光是那样的美丽,白的刺目,白的耀眼,白的让人感觉不切实际。
薛落雁起身,却看到了无名。
无名自然是知道薛落雁在伤感什么,她始终还是那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模样,靠近薛落雁,笑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说出来,说出来嘛,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开心你个大头鬼。”薛落雁怒了。
“哎呦,倒是生气了啊,现在想明白了,孩子固然是婚姻关系里很重要的,但两个人的感情才是婚姻关系里最重要的,想要这关系长治久安,永久『性』的凝固在一起,需要的还是颠扑不破的情感。”
“你想一想啊,你们这么多年都在一起,忽而就因为这分歧与误会分开了,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我可没有当头棒喝的本事,你呢,也不要醍醐灌顶,有的事情,发生的多了,自然而然不需要任何人去说,你都明白事情应该如何去处理,我在这里就不多嘴多舌了,你思考你的。”
“其实,你喜欢草原我也知道你将草原当做了你的避风港湾,我更知道,但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一个人的时候呢,你可以走的很快,但是两个人呢,却能走的很远很远。”
“我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呢?”薛落雁遗憾的点头。
“你想清楚了,我们就去帝京,这里的事情已经了结了,我们应该去帮助刘泓对付大魔头,而不是在这里每天都放牧啊。”无名提醒薛落雁,薛落雁顿觉无名说的很是,连连点头。
“你所言甚是,现在,我们就去告别。”薛落雁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薛落雁的心情并不差,甚至于将这些事情搞清楚,想明白后,薛落雁就迫不及待准备去见一见刘泓了。
她渴望与刘泓互诉衷肠的机会,渴望和刘泓在一起,那种文火煮红豆的生活,渴望刘泓的手落在自己的发丝上,渴望刘泓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爱抚与亲昵。
“怎么就……说走就走呢?”这一次,是薛落雁到草原来和大妃在一起生活的最为长久的时间,给大妃的错觉是,薛落雁要在这里落叶归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