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堆难兄难弟,但同时也是良师益友的存在,这种存在主义,让他们两人感觉到温暖。这是一种快乐的关系,“这边,礼部尚书与鸿胪寺,还有翰林院中,将文字已经做出来了,你却看看。”
“我看看。”想不到,这些人的速度这样快,才一个礼拜罢了,将文字已经弄出来了。
“这是七千个常用字,基本上都在里里面了,其余的一些字儿,他们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修改与整理,还做出来一个《声律启蒙》。”
“嗯,嗯。”晏远山不能逐字逐句的去看,只能粗粗的浏览,一切都看过了,晏远山的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这个,还需要微臣静下心来好生看看呢,现下却不予置评。”
“老狐狸。”刘澈笑着指了指晏远山,斟酒一杯……“朕知道,你最近也很忙,又是要带着人去垦荒,又是要带着人迁徙,一来二去的,忙碌坏了,到底也应该持盈保泰。”
“皇上,生生才能不息,休息休息,人就膘肥体壮,休息休息,脑子就生锈了,微臣好不容易做了宰辅,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微臣还不到告老还乡的时候呢,自然是要奋发图强了。”
“远山,你是朕的樊哙。”
“皇上,您却是微臣的星星,月亮,太阳啊。”
“朕原来是你的吉祥三宝。”他笑嘻嘻的说。
两人聊的不亦乐乎,庭院里此刻居然飘雪了,那雪一开始仅仅是白『色』的,好像绒花一般,但是很快的,雪花就变成了鹅『毛』,变成了一切美丽的东西,那样美丽到不可思议。
在天空中,凝重的兜兜转转,飘飘洋洋,凌『乱』的飞舞出一片诗情画意,“瑞雪兆丰年。”刘澈站起身来,到滴水檐下去看外面的雪花,晏远山跟着刘澈往前走,走了会儿,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
“好是好……”晏远山忧心忡忡的说。“我开垦的事情与迁徙的事情,却不得不稍微停顿停顿了,这是最不好的。”晏远山看上去很伤情,刘澈倒是一笑,“此事,其实也不需要着急,等一等就等一等。”
“微臣何尝不知道呢,但是微臣心头有了计划,就无时无刻不希望早早的实现了,微臣看到您如此的累,夜以继日焚膏继晷的模样,微臣也想要为您排难解纷呢。”
晏远山看向刘澈,其实,晏远山是鲜少这样看向刘澈的,他的眼神落在刘澈的面上。
刘澈平静了下来。
“皇上,这是五铢钱,微臣几乎忘记今日的事情,您看看这个,统一度量衡,自然也是要统一货币的,这是微臣和皇后娘娘最近切磋出来的一个货币模样,您且看看,还过得去吗?”
在帝京,流通的货币有很多,其实,珍珠与贝类,始终都是能当做货币来使用的,毕竟物以稀为贵。其实,金银珠宝都是货币,正因为这个,署意帝京的百姓贫富差距是很大的。
现下,他将这个拿出来,给他,他看了看,摊开在桌上,桌面沁凉,凉飕飕的感觉几乎进入了他的内心,那铜钱设计的很好。
“外圆内方,有什么说话?”刘澈『摸』一『摸』鼻梁骨。
“头圆顶天!足方履地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说话。”她笑道。
“是以民为本了,和朕的政治主张是相同的。”知道他的设计理念与自己是同样的,刘澈的眼睛亮了不少,『摸』一『摸』上面的阳文,“这是成龙通宝?”
成龙,已经是第四年了。
“是,您再看看另一面。”这是正面,另一面自然而然就是背面了,刘澈感兴趣的翻过去看,看了看,道:“一文当十?”
“是,我们将来会有通宝,有重宝,有这种不一而足的货币。”晏远山欢快的说,一派慷慨激昂的沐浴盐,刘澈道:“这铸铜,说来也并非是铸铜,乃是你们的汗水浇灌起来的,朕……肃然起敬。”
刘澈话间,果真站起身来给晏远山行礼,晏远山热泪盈眶,以头抢地——“吾皇,何故行此大礼,微臣受之有愧,微臣受之有愧啊。”
“远山,你为朕,为成龙之大业,为帝京,付出了汗马功劳,你是那样厉害,你让朕刮目相看,朕将来依靠你的时间还有很多很多,多么希望你能安然无恙守护在朕的身边。”
“微臣自然是唯您马首是瞻。”晏远山道,他们两人的情感,早已经超越了亲友之间的友谊,两人就那样仰慕的看向对方,良久良久。
“除了这些,其余的种种都在进行,皇上,您也莫墨守陈规,现如今,是大刀阔斧移风易俗的时间,莫要裹足不前就好。”
“你还有什么,需要变革的,说来听听。”刘澈看向晏远山,晏远山舒口气,这才道:“还有很多事情,但这些个事情,还需要一一去进行,第一,将科举制不要太较真,现如今我们有了学宫,可以从学宫选拔人。”
“这第二,我国男尊女卑,如此这般,自然是阴阳失衡,其实,女孩子鼠目寸光的多,但未必就没有一个两个是高瞻远瞩,如同薛落雁一般的,所以,微臣以为,只要这群女孩有自己的力量,何不让女孩们也入朝为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