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需要你,落雁,现如今皇上在革故鼎新,帝京遇到的事情那样多,简直百端待举,本宫是想要做什么的,但是本宫却不能,只能对你寄予厚望,落雁,其实我们也在找你。”
“今日我们相遇,却不是我们别有用心,而是一种奇妙的巧合。”云缡道。
“我早已经听说了皇后娘娘您, 今时今日还是第一次见面。”
“怎么样呢?感觉云丫头?”云缡吃吃的笑,转过身给薛落雁看,薛落雁笑道:“说不怎么样,似乎要挨打了,哈哈哈,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贤妻良母不少呢。”
“那就好。”云缡点头——“能得到薛落雁的赞美,我开心不已。”
“对了,刘泓呢,在帝京哪里呢,我已经找了他很久了,却都没能找到。”薛落雁说,帝京是大,事实证明,大到两个互相找寻的人,找了对方四个月,居然都没能找到。
帝京是小,小到不可思议,明明云缡是皇城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后娘娘,但今时今日却也让他们这样轻而易举就相遇了,这就是帝京。
“皇兄?”云缡道:“一个月之前,他就去燕国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燕国?”这的确是薛落雁不知道的,甚至于,也是薛落雁不敢去想的,薛落雁感觉到奇怪,“他为什么去燕国呢?”
“他有自己的政治主张与看法,哪里是我们能管窥蠡测的呢?落雁,无论如何,他这样做就一定有他这样做的意义,现如今,你先到帝京,对你也是一种安全。”
“也只能如此。”薛落雁再一次来到帝京,从帝京的垂花门进入王都的世界,薛落雁感觉熟悉,感觉陌生,熟悉的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新鲜,和之前简直没有丝毫的改变。
除了一草一木,连这里的一一砖一瓦,乃至于这里的石狮子等等,都是如此这般的熟悉,但是说到陌生却也的确陌生的很,这是一个铁打的营盘,这营盘里却是流水的兵。
帝京,无数次的改朝换代,虽然建筑物是一模一样的巍峨,但建筑物里的人,却生生死死了很多年,很多次。
薛落雁以为,上一次太后娘娘赶走自己,自己和帝京的缘分就仅止于此了,一切都微妙的结束了,但是想不到,到今时今日,薛落雁再一次回到帝京。
看到无名这踧踖不安的模样,云缡笑着握住无名的手。
“在这里,除了繁文缛节比较多,其余的和京外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再什么有繁文缛节,你们点到为止就好,要没有人,也就蠲免了为是,在这里,你想要吃什么,想要玩什么,想要任何东西,你告诉我就好。”
“我知道。”他点头。
“好了,下车。”云缡道,原来不知不觉的,马车都停顿了下来,而薛落雁连知道都不知道呢,这一刻,老实说,薛落雁是有点儿木讷的,此刻的薛落雁,感觉到马车停顿了下来,点点头,带着一种失落感下了马车。
安排薛落雁去见刘澈,已经是下午的时间,刘澈最近忙碌的很,不,应该说,刘澈的忙碌是持续『性』的,不分最近和过去,这种忙碌不会因为时间段的改变而改变。
刘澈在批阅东西,似乎手忙脚『乱』的模样,云笙半跪在刘澈旁边,将各种颜『色』不同的奏疏挑出来给刘澈,在帝京,奏疏的不同,说明公文的轻重缓急。
譬如用了明黄『色』奏疏的,说明这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譬如用了宝蓝『色』的,是二品官员的奏疏,譬如用了其余颜『色』的,都具有自己不同的效力与效应。
他是忙碌的很,因了这忙碌,事情处理起来也就比较困难。
云缡的眼光不错,所以,自告奋勇,尽管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但还是不忘记到外面去帮助刘澈延揽人才,至于云笙,陪伴在刘澈身边,帮助刘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
她也想不到,一个帝王家,平日里需要处理的事情居然这么多,简直一箩筐又是一箩筐,他总以为,帝王家都是养尊处优的呢。
此刻,她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揉』『揉』眼睛看向门口,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云缡与薛落雁,还有无名,后者是她不认识的,但还是被薛落雁身上那散发出来的无与伦比的气质给吸引住了。
“皇上,姐姐来了。”云笙说完,打了一个呵欠,站起身来,到云缡旁边,云缡点点头,给刘澈行礼,“皇上,还在忙碌呢,猜一猜臣妾将怎么人给您带了过来?”
“何人呢?”刘澈不着急立即揭晓答案,伸手,将一推批阅好的奏疏稍微整理了一下。
“王弟。”是薛落雁的声音,刘澈已四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薛落雁了,他知道薛落雁徘徊在帝京,也知道,是太后娘娘临终前赶走了薛落雁。
更清楚,薛落雁离开之前,太后娘娘给了薛落雁一个什么东西,这“什么东西”是写在一张纸上的,而那张纸上的秘密,却是任何人除了薛落雁能看,都看不到的。
薛落雁的离开,是一种阴谋的暗示,他是一切都心知肚明的。